吃完晚饭,她早早洗澡上床,拿出前几日裁剪好,缝制好的棉布被罩出来。
她盖的缝合了两套,一套规格是一米六左右,另一套稍大一点,手工做的,只能大致估算,每一套皆是有一面留了活口的。
她把鸭绒塞进一米六大的被罩,塞了约有四斤多重,塞好后把活口缝上,这一点还是不怎么方便,不像前世有拉链拉一下,或者有扣子。
条件有限,只能用一次缝一下,拆开一下,后面再想办法改善。
绒被缝好套进另外一套稍大一些的被套里,套上刚好合适,被子叠好放进大竹柜子里,目前她床上铺的是一床芦苇被,中间是皮毛,上面罩了棉布被单,盖的是两床一薄一厚的芦苇绒被子。
如此睡得刚刚好,后面气温下降到几度,或者是下雪了肯定扛不住。
做完她的绒被,费了三根蜡烛,鸭绒衣裤,黑黑的小窝明天白天再做。
随着天气越来越冷,夏清月晚上睡得早了,早上天亮得晚,之前是要建家禽房,无论天亮没亮,生物钟醒了就起来。
如今该做的事完成得差不多,不用紧赶着做,早上生物钟唤醒了她,她裹着被子翻了个身,接着睡。
睡到天光大亮,起码有八点钟了。
她从暖乎乎的被窝坐起来,凉意袭来,冷得打起哆嗦,长痛不如短痛,咬牙掀被下床,以最快的速度穿上衣裤。
呼吸间,口鼻里有白气飘出,她看见了,愣住,“气温又降了,怪不得今天这么冷!”
黑黑醒了,但懒懒地趴在窝里,眼皮子耷拉着。
夏清月蹲身打开盖在黑黑身上的芦苇绒旧衣服,还好,摸着皮毛是温热的。
这种天气要是感冒了就麻烦了。
她打开房间门,顿时,一阵阵冷风吹来,刮得露在外面的肌肤冰冰凉凉的。
抓起衣领处往上提了提,她去厨房烧火做早饭,双手碰了几次水,指尖通红,坐在灶前烤火才没那么冷。
她望向天坑坑口,天空阴云密布,灰暗阴沉,给人一种压抑沉闷的感觉。
看着不妙啊,
“今天得出去多找些干柴回来,说不定要下雨了下雪了!”
她有一种感觉,很快要下雪了。
像往常一样,转去菜地里看看。
快走到池塘时,瞥了一眼山茶花树周边的野草,那一片的绿植表面蒙上一层白茫茫的东西,乍一眼看去,像雪。
她走近看,手摸着野草,像摸冰块一样冷,“有白头霜了!”
菜地里的庄稼上也有霜,都说打过霜的菜更好吃,以防万一,怕突然下大雪,把菜冻坏,她挖了几背篓白菜萝卜背回地窖,掐了几把豌豆尖。
早饭煮了粥,随便炒了两个菜,匆匆吃完,一人一狗外出找柴。
年底,冬季来临,山上的人们忙着找过冬食物,取暖干柴。
天坑溪流下游周边没遇到过什么人,溪流中游她之前去挖黏土的时候往上走去看了看,有一些人驻扎在溪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