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也不例外,关见山去了寨子后院。
见人走远了,钱文涛迈步进入房间,反手关上门。
“呜呜呜……”
哭声凄凉绝望。
缩在床角落,用薄被裹紧身子的钱语柔发鬓散乱,瑟瑟发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听到脚步声传来,缩着往后退,已是无路可退,扯着嘶哑的嗓子大喊别过来。
“妹妹,是我!”钱文涛坐在床沿边。
钱语柔缓缓抬起头,透过散乱长发的缝隙见到来者,她瞪大红通通的眼睛,身体爆发出一股狠劲,双膝跪在床上快速爬行,一手抓着薄被,一手握成拳头打钱文涛,声嘶力竭,一遍遍地质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由着她发了一番怒火,耐心耗尽的钱文涛捉住她的手,声音拔高,“够了,爹已经死了,被那些人杀了,难道你想看着你唯一的至亲,也就是我,被那些人害死吗?”
紧接着,他凑上前,压低声音,循循善诱:“妹妹,咱们家只剩下我们了,我们是世上最亲近的血脉至亲,一定要好好扶持着活下去,取得他们的信任,再寻机为爹报仇!”
闻言,钱语柔满目惊愕,脸色灰败,眼泪一行行流下,她的全身之力宛若抽干殆尽,无力栽坐在床。
——
天坑。
又是新的一天,夏清月照旧凌晨五点就醒了,此时天色蒙蒙亮,黑黑还睡着,她出来外面,仰头看天坑坑口,灰蒙的夜空繁星点点。
偶尔吹来的清凉晨风吹起她额边的碎发,扬起又落下,扫着脸颊痒痒的,她撩起碎发别到耳后。
“很好,已经有六天没下雨了,真希望今天能出太阳。”
连着阴了几天,没下雨虽说是好事,但有太阳更好,她想把被子,一些衣服等物品弄出来好好洗洗刷刷晒晒。
她移目看向不远处的菜地,一小块地里生长起一簇簇嫩绿的芽儿,那是她前几天看着天气好,种下的南瓜黄瓜。
“今年播种播晚了,不求收获有多少,能顺利长成结果就很好了。”
想了想,她决定待会儿忙完再种点丝瓜瓠瓜等好养好活的菜。
而且这些菜的种子是最多的,每样都有好几斤。
这大半月以来,除了分别那天从外回来的头几天吃到了找回来的菌子一些野菜,后面的日子都是吃的豆类煮米和鸡鸭蛋,要么就是变着法子做面食,隔几天杀家禽来打打牙祭。
原先做的辣椒腊肉吃完了,泡的几坛子泡菜酸菜,还有去年年底做的白菜酸菜,一样剩一点,吃完就没了。
种点菜她心里才有安全感,不会慌慌的。
洗漱完,夏清月空腹沿着天坑跑了几圈,跑完稍作歇息,擦擦汗,拿起弓箭练习箭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