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午时,高粱收了一半,韩知柏叫她先回去,“回去歇一歇,灶上我煮了盐水花生,吃点花生再吃点果干。”
她砍完手里头的这一行,停手,冲不远处砍穗子的韩知柏说:“你跟我一起回去,快到饭点了,吃过饭下午再干。”
“我把这点弄完就回去。”
他那边还剩下一小堆穗子没砍。
夏清月走过去,跟他一起砍完,收好尾。
走回到前院,他们去井边打水洗手,井水是冬暖夏凉,洗着一点儿都不觉得冷。
鸭绒铺晒在旁边的空地上的竹排上,上头罩着掰弯成罩子一样,韧性好的草席,不罩住风一吹,鸭绒跑得到处都是。
她打开罩子一角,翻翻鸭绒,颜色雪白,触感柔软。
“明儿我们就带着鸭绒下山,做成衣裤被褥得做一段时间,起码要半月才能做好。”
到那时就是十一月月底了。
“好。”
韩知柏回屋搬出一张小圆桌,两张矮凳子,桌上放一碗微微散发热气的盐水花生,一小碗柿子干。
他们坐在那儿边吃零嘴垫肚子,边聊后面的日常安排。
她剥开一枚花生,壳里有三粒花生,煮过后颜色有点微紫色,三颗一起丢进嘴里咀嚼。
微咸,吃着很香。
“后天我们去天坑,花生绿豆应该晒好了,都收回来,红薯山茶树挖出背回来。”
“后面的重心放到山谷,收小麦红薯。”
韩知柏吃完嘴里的花生,接过话茬,“前段时间找回来的干柴大多烧成木炭了,还得再找一些回来。”
闲聊片刻,他们一起进厨房做午饭。
韩知柏掌勺,她烧火打下手。
中午的饭菜向来是做得比较丰盛,他早上网了鱼回来,做一道剁椒鱼头,鱼身片成片,一碗酸菜鱼,还有干豆角炖鸡肉,虾仁炒韭菜。
虽说饿了吃什么都香,但夏清月明显感觉到他的厨艺增进了不少,做得越来越符合她的口味。
这不,午饭一不小心吃多吃撑了,她捂着鼓起来的肚子去外面散步,胃部惴惴的,不太舒服。
正散着步,韩知柏端来一碗闻着有点酸酸的水过来。
他说:“这是干山楂熬煮的水,喝了助消化。”
她咕噜咕噜喝完一碗,眉头皱起,真酸呐。
过了会儿,走累的她坐到屋檐下的矮凳子上,胃总算不难受了。
收拾好厨房的韩知柏走出来,对她说:“你回房躺着歇歇,高粱没剩多少了,我一个人很快就能收完。”
身体是有点不得劲儿,她没有逞强,洗洗回房上床躺着休息。
——
不知睡了多久,睡醒起来,全身暖和酥麻,她坐在床上舒适地伸了个懒腰。
片刻后,她穿戴好出来外面,房间堂屋前院没看到韩知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