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迷迷糊糊的夏清月正处于水深火热的难受之中,她听到韩知柏的说话声,嗓音温柔似水,稍稍抚慰身体的不适,皱得紧紧的眉头松泛开了一点,缓缓张开嘴。
见状,韩知柏面上如释重负,木勺子舀起蒸蛋粥吹到适宜温度喂给她吃。
吃了一小半她就不愿再吃了。
韩知柏拿洗脸帕擦擦她的嘴角,此时她的脸已经不红了,摸摸她的额头,也不怎么烫了。
他端走碗,去配了点药,到厨房熬药,顺便杀了鸡炖煮鸡汤。
忙碌的同时,时而跑回房间察看夏清月的情况。
午时过后,还未醒来的夏清月的体温恢复如常,她裹着被子喊冷,韩知柏给她加盖了一床棉被。
羊皮制成的热水袋子里灌进热水,塞紧木塞子,谨防水漏出来。
几个热水袋分别放到她的腹部,腰部两侧,腿侧之间。
放好热水袋,她睡得更安稳。
下午临近申时,夏清月悠悠转醒,一恢复意识,她感到头晕晕的,浑身没劲儿,被窝里很暖和,手脚不凉,也不姨妈痛了。
“唔唔唔!”
黑黑小白感应到她醒来,前足抬到床沿边,仰起头来看她。
看到它们,她羸弱苍白的脸上露出笑意,“你们今天怎么没在堂屋睡觉?”
就在这时,韩知柏端着木制托盘进来,见到她醒了,脚步加快,“清月,你感觉怎么样?”
躺在床上的她扭头去看他,“好多了,就是身上没力气,还有一点酸痛,鼻子不通气。”
“午时前我喂你吃过一次药,我刚刚做好了鸡丝粥,你吃完再喝一道药。”
木制托盘放到床头柜,上面摆着一碗鸡丝粥,一碗黑漆漆的汤药。
韩知柏拿来一个枕头放到床头,扶她起来,后背靠着枕头,他端着鸡丝粥一勺勺地喂她吃。
虽说鼻子不通气,但她吃鸡丝粥能品尝出滋味不错,清淡可口。
她胃口尚可,把一小碗鸡丝粥吃完了。
躺了几个时辰,月事带该换了,她眼睫垂下,不大好意思地说:“我想如厕。”
“我扶你去。”
换好月事带,浑身疲累的夏清月被韩知柏搀扶回到房间,她喝了药躺下,昏昏沉沉地睡着。
不知过了多久,夏清月人没醒,脸庞绯红,嘴里嘟囔着,“好热,好热……”
同时上手动脚把被子踢翻。
守在床边的韩知柏看见了,知道她又反复发烧了,赶忙打来温水一遍遍给她擦拭身上。
过了会儿,半梦半醒的她缓缓半睁眼。
视野里看到的是身处房间,有暖黄光圈萦绕在侧边,床边的韩知柏一会儿蹲下身,有水声传来,光点随之晃动几下,一会儿直起身,手拿洗脸帕给她擦拭,随着他的起身,光被他高大的身体遮挡住,周遭暗了暗。
擦拭中,她感到身子清清凉凉的很舒服,舒适地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