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和食物没了,对白修德来说不算什么,可相机没了,就要他的命了。
范殿元急的直跺脚,“栓柱,给他,赶紧给他!”
栓柱拿了饼干,把相机还给了白修德。
范殿元啧了一声道:“栓柱,你还愣着干啥来,赶紧去追瞎鹿呀!”
说罢,两个人慌慌张张去找了瞎鹿。
栓柱见瞎鹿一个人站在荒地里,便问道:“瞎鹿,驴呢?”
“驴跑了...”瞎鹿支支吾吾说了一句,他冻得直打哆嗦,双手揣在袖子里。
栓柱听完气炸了,上去就一脚,骂道:“你个傻球,连个驴都牵不住。”
“行啦,别打了,咱们赶紧分开去找吧!”范殿元心急如焚,迫切的说。
“他们三个,咋还没回来。”范王氏半躺在窝棚里,等几个人等的心焦,嘀咕了一句。
陈安睡在稻草和破烂被子里,睡得不踏实,被这句嘀咕声吵醒。
她突然想起了某个情节,惊得坐了起来,拾起乌黑的围巾,套到脖子上,跑出了窝棚。
范王氏问:“安妮儿,你去哪?”
陈安:“我去找俺舅。”
“不行,安妮儿,你一个妮儿,这么黑了,你莫要乱跑。”范王氏吓了一下,急忙下去拉陈安。
可陈安跑得飞快,一溜烟就不见了人影。
夜里黑,范王氏眼睛不好,也不敢追了,在心里祈祷,希望他们平平安安的回来。
陈安一边跑,一边打开神识,差点没吐出来。
瞎鹿在找驴的路上,发现驴被溃兵杀了,他上前争抢,被打进了锅里,这时已经死无全尸了...
陈安摸到了溃兵的帐篷后面,看着眼前的景象,心跳到了嗓子眼,眼泪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她贴上隐身符,拿出匕首,捂住一个落单的溃兵,悄无声息割了他的喉咙。
然后,慢慢的将溃兵放倒在地,卸了他的枪,陈安别在腰后,又故技重施,将帐篷附近的溃兵,一个一个的放倒,收缴枪支。
枪是挺多,但子弹很少,陈安把所有的子弹集中在两个弹夹里。
十二个溃兵,还剩八个,正在大快朵颐中。
陈安撕掉隐身符,双手拿枪,一枪一个,将八个溃兵撂倒了。
枪声在空旷的黄土地中蔓延,范殿元和栓柱闻着枪声跑了过来。
二人来到溃兵营地,在火把的照耀下,依稀认出正在翻找东西的是陈安。
“安妮儿,你咋在这,这这这,是咋回事?”范殿元疑惑的看着满地的鲜血、锅里的肉和溃兵的尸体,声音急促。
陈安从一个溃兵口袋里掏出一把银元,装在一个袋子里,头也不抬道:“舅,瞎鹿找驴,被他们杀了,我用刀捅死了两个落单的,趁着这几个溃兵大吃大喝的时候,拿枪打死了他们。”
范殿元瞪大双眼,不可置信道:“妮儿,这些兵,都是你打死的?”
陈安抬头看着范殿元,掂了掂手上的枪,“舅,你忘了,我爹祖上就是靠这个起家的,老陈家的人,哪个不会打枪。”
这点儿,陈安还真没说错,原主太爷爷是个神枪手,有些拳脚功夫,靠着当镖师挣下一大份家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