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大婶一拍大腿,连连地点头,“就是他们家!我听说他们家大儿子前几天去参加了初中同学聚会,然后就和一个当年的女同学搞上了!”
其他人听着顿时兴奋了,“啊?真的假的?那小三现在起码也有四十来岁了吧?有老公有孩子,半老徐娘一个了,还搞出这种事情?”
唐大婶唾沫横飞,“可不是嘛,多得是人不要脸!我听他们说,这两个人还是什么初恋,这么多年没见面,一到同学聚会,那可不得像干柴烈火一样,骚起来呀!”
众人哄堂大笑,都是老娘们了,说话也没什么顾忌,最爱听这些桃色新闻,“那他们有没有…”一个大婶挤眉弄眼的,脸上透着一股猥琐。
唐大婶一边打着牌“碰!”,一边继续爆料,“你说呢?那肯定是有的啊!要不然怎么会被发现呢?据说这两个人去开房的时候恰巧被认识的人撞见,然后奸情就被捅破了,两个人都要死要活的,要和现在的老公老婆离婚,然后一起过呢!”
“嚯!”“这也太不要脸了吧!”“怪不得人家说初恋最难忘的呢!”
众人议论纷纷,兴奋地讨论这一桩桃色新闻,话题逐渐转向18禁。
王丽珠回想起这几天宋新国回家后那明显飞扬的心情,脸色有点僵硬。
唐大婶敏锐地发现王丽珠脸上的僵硬,心中哼了哼,继续添了把火,“我们宋医生多顾家老实啊,肯定不会在外面乱搞,丽珠,还是你的福气好啊!”
众人或真情实意、或不怀好意地说着“好”话:“哎呀,丽珠的福气确实好,不像我们家那个,一年到头都在外地干活,只有过年的时候才回来帮我干点活,大扫除、年夜饭都是他做的。”
“我们家那个也是,一年只陪我出去旅游过两次,平常人影都见不到一个!不过也好,只要每个月把钱准时上交给我,随便他去干什么!”
句句都踩到了王丽珠的痛点,王丽珠越听心里越不舒服,不过她向来是个要强的,不愿意给别人看笑话,嘴硬地说道:
“哎,没办法,我们家新国偏偏是个医生,平常都忙着给病人看病,根本没时间出去玩,我这个做老婆的,也只好体谅他了。不过有好处,夫妻俩不会分隔两地,做事随时有个商量…”
这确实是一个让众人羡慕的地方,毕竟在这个村子里,绝大多数男人都是去工地上做泥水工、包工头之类的,一年到头只有春节元宵清明才回来,像宋新国这样有一份体面的医生工作,一年到头陪在自己老婆身边的,确实很少见。
王丽珠也一直很得意这一点。
众人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搓麻将,一直搓到了下午四点,便散场了。
王丽珠一看时间不早了,便开始准备晚饭,到了饭点,左等右等宋新国还不回来,就忍不住打了电话给他:“新国,你什么时候回来吃晚饭?”
电话那头闹哄哄的,既有唱歌的声音,又有男男女女说话的声音,宋新国的声音听上去有一种喝完酒之后的飘忽,“哦,你们吃吧,我还在聚会,晚饭就不回来吃了。”
王丽珠心里一紧,追问道:“你在哪里?喝酒了?和谁喝的?什么时候回来?”
一连串的问题砸向宋新国,宋新国正要回答,一个老同学醉醺醺地喊道:“新国,轮到你了!”他吊儿郎当地调笑宋新国,“你在和谁讲电话讲这么久?该不会是嫂子来查岗了吧?难道你是妻管严?”
男人,总有一种奇妙的自尊心,妻管严这个词仿佛是大多数男人的敏感区,动不动就会应激,仿佛一旦被这个词缠上,就会矮了别的男人十个头一样。
宋新国也不回答王丽珠的问题了,摆出一家之主的威严,沉声说道:“不是和你说了吗?今天不回来吃饭,在忙呢,别管那么多!好了,我先挂了。”
王丽珠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电话那头就被掐断了,只剩一片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