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battle,最终以宋晚木的胜利画下了句号。
也不知道是吴凡忿忿不平还是其他听八卦的人找乐子,没过多久,宋晚木的新外号就在医院传播开来,其他人也纷纷随大流开始叫她“木刺姐”……
木刺姐就木刺姐吧,总比被人当冤大头好,起码现在没人会随意对她,动不动就让她干一些“顺便”的与本职工作无关的跑腿杂事了。
托之前大闹的福,很多眼睛都盯着他们科室,吴凡也不敢太过分,只好捏着鼻子带他们几个规培上了手术台,宋晚木认真地学着,尽管现在只能站在一旁帮着拉钩,但她努力记住手法,下班回去复盘用材料练习。毕竟只有实力才是一个人真正的底气。
不知不觉间就到了夏末初秋的季节,今年的雨水似乎比往年更加丰沛,淅淅沥沥的阴雨延绵不绝地下了快一个星期。
宋晚木讨厌换季,不仅仅是因为每当这个时候她的皮肤会过敏,像荨麻疹、湿疹、神经性皮炎之类的总是会挨个找上门来,而且被子也会变得潮潮的,带着一股令人不适的冷意。因此当看到天气预报显示明天是难得的晴天时,宋晚木果断向吴凡提出了请假。
吴凡皱眉:“现在这么忙,你一个规培怎么好意思请假?没看见别人都忙成一团了吗?”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就是一学徒,又不能单独给病人面诊,又做不了手术,这医院又不是离了我就转不了了,怎么不能就请假呢?”
“再说了,我加了这么多天的班,医院可没给我一毛钱的加班费,现在请个假怎么了?劳动法里都说了平时加班费是要1.5倍的小时工资,周末加倍是2倍,节假日是3倍,这些我可都没见着,如果换成调休,更是一个礼拜都不止。”
吴凡头疼似的捏了捏自己的眉头,有个懂劳动法的嚣张下属真是难带:“行行行,我说不过你,你要休就休吧,别大声嚷嚷了,像你这么没有奉献精神的人也是少见!”
宋晚木笑嘻嘻的,全当没听见。
一旁面容憔悴,忙着帮吴凡找学术资料的郑婷婷嗫嚅了几下嘴唇,似乎想说些什么,只不过在听了吴凡对宋晚木说的意有所指的几句“要是全国的医生都这么自私自利,不懂奉献,那还得了?”后,有请假羞耻症的她脸涨得通红,立马缩回了试探的jiojio。
宋晚木发挥超绝钝感力,像是完全读不懂空气一样,一边“啊对对对”地点头附和,一边干活。
……
吴凡感觉自己这一拳仿佛打在了棉花上一样,不仅没给对方造成1%的伤害,反而把自己给气到了!他转头瞥过墙上的日历,安慰自己:还好,没剩几天就可以送走这尊大佛了!他忍!不过,他看了看旁边聚精会神对着电脑帮他查学术资料的郑婷婷,难免感到可惜,毕竟这么自觉好用的牛马可不多见了,唉,要是每个人都像她这个一样,该多好、多省心呐。
第二天,宋晚木是被从窗外透进来的一缕灿烂阳光给照醒的,楼下树枝上,不知名的鸟雀叽叽喳喳地叫着,给宁静的早晨带来一丝欢快的气息。
哦,不,现在应该不算是清晨了,宋晚木掏出静音的手机看了看,已经是上午9点多了,果然,不上班的日子就是如此的美好。她慢悠悠地吃了个早饭,准备晾晒被子。
为此,琴慧特别不理解:“你就为了晒个被子还特意请了一天假?”
“是啊,这可关系到我的换季皮肤过敏情况以及之后的生活幸福感。”宋晚木振振有词。
琴慧有些无语,不管看多少次,她都没法理解宋晚木对于晒被子的执着,用对方的话来说就是“晒过的被子蓬松软和,有股阳光的味道,让人感到安全感和幸福感。”
神他爹的阳光的味道,“亏你还是学医的,专家都说了,那只是螨虫尸体被烧焦的味道,用除螨仪也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