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先前诊治过他的名医们脸上皆是凝重且疑惑的神情,他每每见到那种神情,心便凉了半截。
这许大夫表现得越是轻松,他内心就越是相信她能治好他。
许意晚收起了玩笑的姿态,开始正经地跟杨承耀说该如何诊治。
最后商定的结果是让他在妙手堂待三天,吃三日药,且泡上三天的药浴同时金针过穴。
她说得很轻松,杨承耀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这么简单就能治好?”
他都开始怀疑自己半边身体没知觉是假的了。
许意晚却是傲傲地哼了声,“哪里简单了?”
不能一副药搞定的事情都是麻烦!
没想到都窝这里了,还有人找上门来治病。
杨承耀也觉得说错话了,赶紧道:“是在下失言了,还请许姑娘见谅。”
许意晚摆摆手,指了指后院,“你自己找间屋睡吧。”
她又看向那些侍卫,“还有你这些手下,我这里可没那么大地方。”
杨承耀也看向他的侍卫,那先前搀扶着他的侍卫便上前道:“许姑娘放心,我们会在附近找地方住下。”
他又补充道:“不会打扰到附近的村民的。”
“那好。”
于是这几日三人一蛇之家就多出来了一个人。
黎水城那边还不知道他的情况,还以为他还在随军路上。
当夜,他喝完药之后便被施了金针,然后在侍卫的搀扶下入了药浴。
侍卫魏之乾在边上守着,避免发生意外情况。
没一会他就听见将军的闷哼声,他赶紧关心地询问情况,“将军,怎么了?是不是这药浴……”
杨承耀另一只还能动的手摆了下,“我没事,这药浴当真是有效用!”
他已感觉到自己那半边身体有了明显的痛感,即使是疼痛,他也感到无比开心。
这正说明了他还有治好的可能!
魏之乾高兴道:“那太好了,属下相信将军三天之后定能再执烈火枪!”
……
许意晚和往常一样揣着小白蛇上床睡觉,把它放在枕头另一端。
她侧躺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它,然后又凑过去亲了它的脑袋,“睡吧。”
她很快就睡着,因为他此时就在她身边了,她那颗心也就安稳下来了。
白景钰却是没睡,它习惯了趁夜修行,往日它都是在她睡着后去窗口那里照月修行。
而此刻它还未动作,只是凑近盯着她看。
他的蛇信子在不经意间扫过她的唇瓣,他微微慌了下,便立即缩回原来的位置上。
半响,见她还睡着才松了一口气。
他刚刚,只是不经意吗?
白景钰都忘了自己刚刚为何会忽然伸出蛇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