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意渐生沈清云眼底,她随意瞥了眼被弃之一旁的灵珠,这一眼,满含冷漠。
“有何关联?”小金单纯直接,每逢沈清云深思,总爱打破砂锅问到底,破坏那份她营造的神秘氛围。
沈清云:“我疑心它是有意为之。”
小金:“意为之?”
“有意、有意诱惑我带它回家,许是觊觎我的空间,”
小金以尾挠头,不解:“它一死物,怎会觊觎空间?”
沈清云:“……”
她拎起小金,使其尾朝天头向下,纤指点其小脑袋:“我说的是可能!可能!若一切明了,我还用说可能吗?!”
小金被点得摇晃,挣扎道:“那你打算如何处置它?”
若真怀疑它对空间有图谋,再放空间内是否不妥?
沈清云放下小金,拾起珠子,眉头微蹙:“如何处置?”
确实是个难题,此珠乃祸根,无论置于空间内外,皆不安。
灵珠之光被强光掩盖,此刻与普通明珠无异。
念及其来历,沈清云静默片刻,举手将额头贴于珠上,缓缓闭目。
一旁小金见状,虽不明所以,却未出声,静静伏在一旁。
一男子端坐高台,手持宝剑,缓缓擦拭。
宝剑拭毕,一青衫男子悠然而至,对台上下拜,示以敬意。
“她如何了?”平实问候,却透着凛然与庄严,似穿越无尽岁月,自远古而来。
青衫男子微俯首,低声道:“她安好。”
此言似触动台上人之痛,他凝视手中宝剑,语带讽刺:“也是,她向来随遇而安,妖界尚能游刃有余,人间更是不在话下。”
台下季青临闻此言,心中五味杂陈。
他悄然抬眸,望向这位自古即存的神只,曾为神界领袖、天地主宰,无欲无情,永远高不可攀。
如今,只见他面带嘲讽与冷漠,眼中却难掩思念与痛楚。
此情此景,季青临欲言又止。
思索片刻,他道:“灵珠子擅自下凡了。”
台上人握剑之手一僵,片刻后道:“下凡便下凡,待其归来,自有天规惩处。”
季青临轻应“是”,继而道:“属下告退。”缓缓退出这六界最高神殿。
出殿,脚下石阶无尽,天边七彩祥云,回首望向宫殿,只觉其孤寂而冷清。
他缓缓摇头,一步步踏上石阶。
果不其然,石阶尽头,立着一位白衣男子,仅一背影,亦显无限风华。
季青临取出折扇,轻敲白衣男子背脊。
无奈言道:“你们如此,可有意义?”
君澜转身望向宏伟宫殿,缓缓垂眸,掩去心中波澜,问:“他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