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云侧目,见其欲言又止,颇感莫名,“何事?”
“我……”沈清轩嗫嚅,话至唇边,却又咽下。
沈清云眉微蹙,置茶杯于案,“直言无妨,我又不打你。”
她厌烦男子吞吐,何其不雅!
“何时归家?”
沈清云:“??? 归家?此不正是家乎?”
思索片刻,沈清云悟出沈清轩所指乃回父母之家。
她重执茶杯,轻啜一口,茶香苦涩交织,令她恍惚。
孤身太久,她竟忘却自己亦有双亲,久离家门,确应归省。
若非沈清轩提及,她几乎忘却沈父沈母。
“若不便,我一人归亦可。自然,共返为佳。”
沈清轩见她沉思不语,误以为她不愿,故出此折中之策。
内心深处,他更愿同行。
岂料,沈清云言:“汝若离去,谁人炊煮?”
沈清轩:“……”吾之存在,仅为炊事乎?
心生沮丧,他索性伏桌,耍赖道:“不管,我要回家!”尽显无理取闹之态。
沈清云:“……”
她猛然掷杯,砰然作响,惊得沈清轩捂耳痛呼。
她冷睨捂耳之沈清轩,冷笑:“我看你非思家,乃是寻衅!”
沈清轩:“……不敢。”
“不敢?”沈清云眸光微敛,“休要搪塞,速言何意!”
“否则,教你领教花儿为何这般红!”
沈清轩震慑之下,仍道:“实欲归家……”
沈清云:“……不说也罢,小金,走!”
她拎起一旁小金,扬长而去,留下沈清轩一人怔怔,思绪万千。
途中,小金被提,颇感不适,一尾甩出,缠绕沈清云臂膀,冷鳞贴肤,令她怒气稍减。
“清清,何故?”怎突生怒气?
小金以为,沈清轩身为凡人,久居外乡思家正常,不应阻拦。
况且,它与沈清云心灵相通,深知她亦曾心动,何故突变?
小金之问,令沈清云面色更寒,冷哼一声,眺望远方,薄唇启合:“不识抬举之辈!”
小金:“?”
谁人不识抬举?沈清轩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