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死去的眼镜男子,对他而言,至关重要。
沈清云抚颌,“上官颜,你祖父何意,竟提拔此等人物?养虎为患,慎之。”
若换作她,察觉吴景阳不轨之心,必除之,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睡?
“谁懂那老顽固心思!”上官颜蹙眉,对祖父的不满溢于言表,“许是他自信无人能动摇其地位。”
沈清云无言。
知其家庭不和,未料如此严重。
家务事,她不愿插手,遂言:“你现况危急,魅待机夺舍。若我所料不错,它在人间尚有未了执念。”
“你每压制它一次,它反抗愈烈,且会激发你灵魂深处最隐秘的欲望。”
沈清云忽露狡黠之笑,“你与它已为一体,彼此交织,再无他人能比你们更为亲密。”
上官颜对沈清云情愫特殊,故魅影响之下,情绪时有失控。
臣楚慕所言,上官颜时而清醒时而狂乱,正是魅作祟之时。
臣楚慕听得一头雾水。
他拍拍脸颊,“上官同学已非昔日单纯之辈?”
沈清云审视上官颜,“他何时单纯?只是如今更为复杂。”
她郑重警告臣楚慕,“远离他,他极易受刺激失控,魅不识你,狂性大发,一掌可取你性命。”
“取我性命?”臣楚慕瞠目,偷瞄上官颜,悄然移至沈清云背后。
“行了,散吧。”沈清云望向夜幕,手机显示,沈清轩竟未来电亦无消息!
“该死的桃花妖!”沈清云低咒,若再见,定叫它生不如死!
“你说什么?”白颜不解,问。
“无事,”沈清云摇头,“房间备好,考试毕即归。”
白颜轻抚沈清云秀发,“好。”
上官颜见二人亲昵,心中不适。
他硬挤上前,“沈同学,能驱魅否?”
沈清云冷瞥,“你与魅的交易,忘了吗?”
魅非轻易附体,必有所求未了。
“魅助你疗伤,你却未偿其愿。”
沈清云理顺被风吹乱的发丝,淡声道:“解其执念,魅自离去。今它争你身躯,只因你言而无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