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楚慕再唤一壶灵液,一饮而尽后言:“此乃万幸,若非豪车,寻常灵车之主,恐遭其家属索偿至倾家荡产。”
“倾家荡产?”沈清云眉峰微挑,“可知车内何人?”
“何人?”
“与尔家有宿怨者。”
臣楚慕思量良久,方忆起与家有仇且沈清云相识者。
他难以置信地望向那始终无人下车的灵车,问:“吴、吴景阳?”
沈清云颔首。
“他来此何为?!”臣楚慕闻其名,心生不悦。
“我怎知其故。”沈清云未曾料到,随意一坐,竟遇此戏剧一幕。
灵车驶近,她便觉异样,以神识探查,呵,竟是旧识。
臣楚慕目不转睛地盯着那车,手指不停摩挲着灵杯,先前的慵懒已无踪影。
“或许,他是来找上官颜的?”
沈清云摇头,“未知,继续观察。”
话毕,她瞥向臣楚慕,见其面色略显苍白。
“至于如此?”仅遥望一车,未见其人,便紧张至此?
臣楚慕察觉其眼中鄙夷,叹道:“尔不懂。”
吴家多年压制臣家,给臣楚慕留下难以磨灭的阴影。
沈清云忍俊不禁,“我有何不懂?你无所畏惧,却畏此等废物?”
臣楚慕复摇头,“正因你不解!”
“好好好,我不解!”沈清云厌其怯懦,“你移至旁座,勿与我并肩,羞煞人也!”
“不离,此处更安!”臣楚慕面皮渐厚。
事故周围,围观者愈多,行人不满车主久不出,围聚呼喝,欲迫其现身。
车内二人,一为御灵者,另一则是吴景阳。
吴景阳坐于后座,面色铁青。
御灵者面如土色,额间冷汗直冒,“家主,属下之过!办事不力,请家主责罚。”
吴景阳能登家主之位,岂是愚钝?碰瓷之举,一目了然。
然而怒火中烧,冷声道:“自行领罚。”
“是是。”御灵者心中大石落地。
受罚胜于丧命!
“家主,我已联络此地治安司,司长即刻便至。”
“无需等候,”吴景阳望向窗外,人群涌动,“凡人众多,直接驱车至治安司,看他们如何处置。”
“遵命。”御灵者拭汗,重启灵车,导航指向治安司,油门一踩,绝尘而去。
见灵车远去,被尾气扑面的正义路人面面相觑,“这是肇事逃逸?”
另一人接言:“必是逃逸无疑!但逃无益,我已摄其车牌!”
此言一出,赞誉之声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