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界律法森严,更有特设之修士监察司,然上官世家依仗强援,家主更是金丹境界仅二人之一,纵使行于律法边缘,监察司亦束手无策。
仅能口头警示,效微乎其微,上官家之秘境赌坊,遍布各大城池,修士凡人交织,界限模糊。
沈清云闻此,愈增探访之意。
她对杨尘言道:“此地距此几何?尔先行一步,为本座引路。”
杨尘答曰:“不远,穿街右转,路之尽头便是。”
语罢,复又审视沈清云,面露难色。
见状,沈清云眉轻蹙:“有话直言,本座非不明事理之人。”
“是。”杨尘诺声,续言:“前辈,或可易容而行?如此姿容,恐招无端之扰……”
无端之扰尚轻,若遇王东华之辈,以其性情暴烈,稍有不敬,即便上官府邸之内,亦难阻其雷霆手段,届时局面恐难收拾,不如防患未然。
此语一出,杨尘忧沈清云不悦,态度更为恭谨。
毕竟,年逾半百而竭力显少女之态,爱美之心,根植骨髓,今欲其扮丑,恐触其怒……
静默片刻,空气似凝,终得沈清云一声轻叹。
她审视自身装扮,风衣覆连衣裙,于寒冬中显单薄与时髦。
如此装扮,哪有半分中年妇人之相?
杨尘之言,沈清云非怒,唯感无奈。
她拢鬓边碎发,缓缓言:“本座何须扮丑?心怀邪念者,自当承其果,付其价!”
奇哉怪也!
沈清云察觉,此界修士与修真界迥异。
修真界强者为尊,高阶修士几可随心所欲,何故此处反多拘束?
是因女儿之身?亦或绝色之颜……
目视杨尘,沈清云字字清晰:“王东华之事,乃本座之过?责本座之美?”
莫非世间所谓受害者有罪?
杨尘觉其不悦,心慌急解:“非晚辈本意,但出门在外,无谓之纷扰,避则避之……”
高沈清云一头之男子,却被其气势压制,额间已渗冷汗。
“无需多言。”沈清云先行一步,边行边道:“尔只需诚心引路,至彼处,你我各奔东西,本座所为,与尔无涉。”
“且记,”她转身,面色漠然:“胆敢对本座起歹念者,无论何人,皆需付出代价,生死由本座,天道亦难阻吾行!”
提及天道,沈清云仰望苍穹,缓言:“除却心邪,亦是造福一方,当赞之,非否?”
空间携归现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