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颜修为不高,炼丹亦非所长,但那丹香,令他感知其非凡。
或为此轮魁首?
怎料反响如此强烈?
细观老者,除家主外,尚有专精炼丹之长老,如陈家陈丹枫,他小心翼翼拾起一粒黑丸,眼中满是赞赏:“一炉皆极品,老夫亦难及,一少女竟可为之,后生可畏!”
言毕,他转向南风:“南兄,你有福矣!孙儿得此佳侣,南家大幸!”
此言一出,众人皆以羡慕嫉妒之目光望向南风。
一族若拥卓越炼丹师,可百年不衰。
南家小子竟有此佳偶,年少即能炼极品丹,于恶劣环境下炼制一阶极品,二阶自不在话下,乃至三阶……
十几岁之三阶炼丹师,意味何在?
陈丹枫近百岁,仅五阶炼丹师。
南风被众人目光注视,略显尴尬,他深知沈清云身份,心中实愿南翊与沈清云成双,故表面自豪,口中却谦逊:“哪里哪里,诸位过誉了。”
言谦而面露得意,引得诸老心中不快。
陈丹枫见状,嘴角抽搐,欲讽之,却无从开口。
俄顷,他自袖中取出一小瓷瓶,欲借宽袖遮掩,将丸药悉数取走。
自以为隐秘,殊不知,一切尽入上官颜眼底。“陈长老,欲携丹药而去?”上官颜突问。
此言一出,互捧之老者皆惊。
南风见其隐藏之瓷瓶,抚须道:“陈兄,何意?欲独占我孙媳心血?”
“孙媳”二字令上官颜眉心微蹙,却未言语。
陈丹枫闻“偷”字,瞬间恼怒,将瓷瓶掷于桌上:“胡言!此乃研究,何来偷盗之说?”
言罢,他暗瞪上官颜,心中暗骂。
上官颜佯装不见,待其目光不善,反以纯真笑容回应。
陈丹枫一窒,忙转头与众老辩解:“此地仅我与老白两位炼丹师,此丹应由我二人……”
“休想。”南风打断,“历来赛果皆归参赛者。”
他白了陈丹枫一眼,连带其旁点头的白翼一同讽刺:“觊觎小辈之物,不羞耻乎?”
陈丹枫无言,白翼亦然。
本不觉羞,被此一说,倒真有些难堪。
气氛渐僵,莫君尹适时出面:“首名南家沈清云,无异议吧?诸位小友已歇足,材料备齐,可进行下轮。”
一旁观战之吴家白须老者闻言,偷瞄吴景阳一眼,随即主持流程。
他高居其位,俯瞰众人,一切尽收眼底。
轻咳两声,未作预告,声如洪钟:“第二轮开始!项目:灵犀丹!”
灵犀丹,二阶丹药,言出,全场哗然。
“非真?二阶已是第二轮?下轮……”
“先过此轮再说!”
“不公!刚炼归阴丹耗力,又炼二阶,分明欺人!场中有几人能炼二阶?”
“你不行不代表他人不行!”
“……”
“灵犀丹”三字,激起千层浪。
南翊面色一沉:“清清,如何是好……”
一阶已令他力竭,二阶……
他仿佛预见自己炸炉之景。
南凌亦神色凝重。
沈清云问:“几成把握?”
南凌微蹙眉,语气犹豫:“约……五成。”
沈清云点头,心中有数。
至于南翊,见其面色苍白,欲劝放弃,终未出口。
她望向简陋丹炉,思量即便炸炉,亦无大碍,届时为南翊设防护,免其受伤……
对面,上官透见南翊焦虑,冷笑:“量力而行,勿炸炉失修为,徒增笑柄。”
其声不大不小,恰好落入沈清云等人耳中。
所指何人,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