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倚栏而立,凝视对手,拭去唇边血渍,目露狠厉。
白隐面对上官透阴毒目光,颇感不适,如同被毒蛇盯视,轻抚臂膀以缓不适,高声道:“上官透,你非我敌手。”
上官透闻言,冷哼一声,“胜负未分,何言败北!”
言毕,腰间抽出一柄泛着幽蓝光芒的长刀,疾刺白隐。
刀光幽邃,显然淬有剧毒,白隐不敢怠慢,忙运灵力抵御,俯身拾起落刀。
沈清云观赛,微眯双目,言:“白家子,恐将败北。”
“咦?”南翊惊讶,犹豫道:“现下白隐占优,实力确在上官透之上。”
“那又如何?”沈清云冷哼,“莫非他人装备不济?”
非真境界之差,些许差距,良器在手,胜算大增。
装备?
南翊审视上官透手中长刀,除见其淬毒,别无异常。
然,毒对修士伤害甚微。
修士踏入修途,皆需炼体,虽非百毒不侵,但毒对修士之害,远不及凡人。
沈清云修为高于他,岂会不知?
故非毒也。
然此刀,南翊细观良久,未见有何特异。
欲问沈清云,见她饶有兴趣观赛,终未开口,静观其变。
台上,上官透持刀,无技可言,仅凭蛮力,欲将刀锋刺入对手。
白隐则竭力躲避,不让其近身。
一时之间,二人一追一逃,上演猫鼠游戏。
何至于此!
沈清云皱眉,对上官透之期待,似有过高。
正当她以为这场追逐将持续之时,上官透握刀之手忽松,刀坠地,响声清脆。
白隐未料此举,稍有愣神,下意识望向落地长刀。
上官透意欲何为?
见其分神,上官透面露狞笑,倾尽灵力,以生平最快之速奔向白隐。
电光火石间,已至白隐身侧。
“你……”
白隐未及言毕,只闻“噗嗤”一声,利刃破肤。
上官透面色阴沉,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柄长刀,深深刺入白隐体内。
一击得手,他迅速抽刀,退离白隐,至安全距离。
刀上涂有何物,白隐触碰伤口,血染掌心,却无痛感。
举手,血色满目,而后漠然望向上官透。
见其受伤,上官透狂笑,白隐见状,缓缓阖目,低首望向弃刀。
原是虚张声势。
他屈膝拾刀,起身时身形微晃。
伤口……
麻木。
刀中之毒,初时无感,此刻却麻感蔓延。
白隐将刀插地,紧握以撑身,试图显得不那么狼狈。
“你败了。”
上官透不知何时已至其侧,冷言自其顶上传来。
白隐浑身乏力,但仍昂首,冷视上官透得意之容,“卑鄙!”
“卑鄙?”上官透挑眉,“擂台之上,光明正大,是你分神,予我可乘之机。败者,咎由自取。”
白隐冷哼,不再言语,但目光中厌恶与鄙夷未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