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斜睨吴景阳,“若夺不得,反惹恼清清,后果不堪设想。”
三人皆明,触怒沈清云意味着何。
上官景端坐高位,视脚下双膝跪地者,神色平和,闻上官颜对沈清云之昵称,心生涟漪。
薄唇轻启,语调平缓:“汝与其交厚?”
上官颜一时未悟“其”指谁,蹙眉沉思,醒悟乃沈清云,急答:“孙儿与清清同窗。”
眉眼闪过犹豫,瞥向吴景阳,终坦陈:“昔年孙儿遭吴兄误伤,被魅所附,幸得清清助我镇压。”
“故,她实乃高手。”上官颜末了补充。
上官景闻上官颜遭吴景阳误伤,心如止水。
眸光低垂,长睫掩去所有情绪。
高台一时静谧,片刻,一男声响起,“依汝之见,如何是好?”
上官景望向上官颜,欲闻其策。
“孙儿以为,吴兄夺剑胜算渺茫,勿致剑未得,反陷自身。”
见上官景对其遭难无动于衷,念及被流放至荒僻之地,与白颜、沈清云两位“福星”,上官颜强忍冷笑。
幸而自知,面上依旧恭谨,跪姿端正。
此人,上官家之主,其堂祖父,更是世间第一人。
他无力反抗。
上官颜恭敬无懈,上官景审视片刻,转向吴景阳,“景阳,汝意如何?”
吴景阳低首,声音清冷:“属下仅欲得剑,其余皆无关紧要。”
上官景欲允,却被上官颜之言打断。其目光含嘲,语带鄙夷,“待汝遭殃,勿向阎王哭诉!”
上官景面色一沉,语带严厉,“阿颜!何出此言?!道歉!”
上官颜梗颈而起,“欲我命者,何须道歉?!”
“且,吾亦为其好,他本非清清敌手!”言罢,复跪于上官景之后,倔强不悔。
上官景无声叹气,对跪地吴景阳道:“起吧,阿颜年幼,莫挂怀。”
吴景阳摇头,瞥向上官颜,“无妨,少主亦是稚子。”
“哼!”上官颜冷笑更甚,抱臂,俊美脸庞写满讽刺,“汝心肠歹毒,稚子亦不容。”
吴景阳一瞥,默然。
上官景无奈,挥手令吴景阳退下,“若真欲剑,自寻之。”
吴景阳应声退下。
吴景阳离去,上官景面色转寒,“跪下!”
声色俱厉,上官颜闻声“噗通”跪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