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小区附近开了面包店，他家面包晚上有打折的，我都买那个。小李你这是上班刚回来？你媳妇要生了吧，我知道莲花水库有鱼好吃，你可得给你媳妇买几条。”

“谢谢张老师，我也替我媳妇谢谢您。您这样真是太好了。”

“嗯嗯，人哪，还得往前走不是。你们也不用担心我，”张老师看周围好几个人围过来，就大声说，“都忙去吧，我都这把年纪了，有什么看不开？”

我听的觉得奇怪，面包奶奶走进小区好像就打开了什么开关，面容慈祥，跟人说话也很得体，说自己买打折面包，让人去水库买鱼，很正常完全没问题。

但，这和她扔干面包的状态完全不一样啊。该不会这老太太有什么心理病？还是说她很会装？

周围的人看她这样子倒是很高兴，等面包奶奶往家走后，他们就开始小声议论。

“张老师也是可怜，这么大年纪，儿子吸毒走了，老伴受不住打击也走了，我还真怕她熬不过去。”

“不可能，”说话的是小李，“张老师可是历史老师，怎么能熬不过去？再说，我媳妇就要生了，我决定到时候多带孩子去看看她，她能心情好点。”

“小李啊，你要是带孩子去，也许能让她心情好点，但是，万一她觉得是你刺激她呢，到时候不知道会怎么样啊。”

嗯，偷听的我是认为很有可能的。

“罗老师，你这话说的，我怎么有点怕怕的。”小李摸摸自己的肩膀，好像吹过了一阵两份。

“小李啊，你是个好孩子，可是你见过的事还太少了。老肖，你说是不是？”

“罗大炮，你又吓唬人，张老师这几十年可一直都是个大好人，你这说的事啥？”老肖是个秃顶的老年男子，这会儿正拿着蒲扇拍老罗的肩膀，看样子很是不赞同罗大炮的意见。

罗大炮穿着老头衫，灰色大裆裤，脚下踩着凉拖，看一眼老肖，摇摇头，“我是不和你们争辩，我只知道，就是圣人，看到自己孩子被人害死，老伴也被气死，也得发疯。你们知道这发疯的人会做什么事儿？老肖，你敢保证吗？你这怎么就知道张老师没疯？”他手指头勾勾，“你们知道她买那么多面包做什么？”

“喂狗啊，张老师去喂流浪狗了，这小区里的人都知道啊，”小李说，“两位老师明天再和你们说啊，我得回家做饭了。”说完，拎着菜就回家了。

“罗大炮，你看到什么了？”

“哼，你到我家来，我就告诉你。”

他们两个说完是准备走了，我麻了，这和面包奶奶是两个方向啊——

要是有千里耳就好了，不然，有个窃听器也行。

“你有狗狗徽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