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可真是懂得空手套白狼啊,想在我在这儿套话。
“哦,你是说曲射波?”费迪南德假装陷入回想。
没等费迪南德想象完毕,艾伦竟然先入为主地说了起来。
“对啊,我很想知道,但是我认为曲射波的发现,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具有颠覆性,离诺奖的评审标准差得远呢。”
艾伦这样轻视曲射波,费迪南德高兴还来不及,于是顺着他的话头捋了起来。
“当然了,当然没有什么颠覆性,曲射波这个发现被我所在的实验室认为属于无稽之谈,拿到这份光学学报之后,我们立刻着手对其进行了研究。”
艾伦兴致勃勃地听着。
费迪南德表情郑重。
“我们发现……”
“嗯嗯!”
轻视曲射波的米国人艾伦竟然眼泛憧憬。
“我们发现根本就无法实现光的曲射性!”
费迪南德的话,却让满脸期待的艾伦大惊失色。
“为什么?!”
“我们组建了和他们一摸一样的实验环境,透镜、射波器、光路、还有最重要的,储存有画面声音片段的硅片。
“结果当光穿透这些硅片,根本无法将其中的图像声音传到另外一片透镜上,更别提把画面和声音越变越大。”
艾伦难以接受地大喊起来。
“不会吧!我还以为我们这次有机会解决下一代发光晶体管难题的!我们对中国人论文里所说的AR游戏机很感兴趣,以为他很可能涉及到全息显示和三维投影!”
这下艾伦的司马昭之心终于暴露无遗了,他明明很在乎曲射波,却故意在费迪南德面前贬低曲射波的重要性。
目的就是通过这种方式,从费迪南德那里挖到德国人的实验进展。
让他没想到的是,曲射波被德国人证伪了?
听了艾伦的话,费迪南德内心大受震撼,因为他并没有想到,短短一天时间,米国人也很敏锐地意识到了曲射波的用途。
他和艾伦在此闲聊,贬低曲射波,反倒完全暴露了彼此国家科研机构对曲射波的重视。
饶是如此,费迪南德仍必须在艾伦面前虚与委蛇,脸上露出荒诞和嘲讽的表情。
“你在想什么?全息显示,三维投影?我先不提曲射波跟这两样有没有关系,即便曲射波的实验是正确的,邹雨叶金科两人,也没有办法将曲射波的实验成果运用到一台电子设备上。
“按照论文中说的,他们的理论性原型机,是一台AR现实增强游戏机?这个游戏机该有多大?要一个房间那么大吗?”
这一点费迪南德倒没有胡说。
他们确实认真讨论过AR游戏机的真实性。
最终,他们认为这是中国人在论文里为了增强曲射波的说服力,故弄玄虚,异想天开的东西。
但是刚才有关曲射波实验的事,费迪南德没有对艾伦说真话。
因为德国慕尼黑大学光学研究室还真的第一时间搭建了叶金科邹雨的实验环境,进行了测试。
结果他们发现,光的确能把含有图像声音的硅片信息照到远处去的。
这基本证明了,曲射波确有其事。
唯一和中国人实验结果不同的地方在于,在经过数个硅片增强光束的传输效果后,最终出现在一面墙壁的上的是混乱的影像和声音。
所谓光感基站与电磁感应,并没有条件实现!
这证明,中国人在论文中提到的一种来源于某PDA上的摄像头感光芯片,是决定实验成功与否的关键物品。
所以到广喜去亲眼看到实验过程,摸到这块感光芯片,就是费迪南德此行的目的了。
但是他非常不愿意在这个节骨眼上遇见米国二极管专家艾伦。
曲射波不应该让这个流氓国家的人最先接触到。
于是,费迪南德很认真地对艾伦说道:“作为朋友我劝你不要在这件事情上浪费时间了,全息显示、三维投影、光感基站、电磁感应,都不是一个相信科学的学者该奢想的事儿,我有急事先回国了,以后有机会我们喝上一杯。”
“好吧,我听你的。”
艾伦没精打采地回了一句。
二十分钟后,飞往广喜某机场的客机上。
鈤本佳能的田中申明、任天堂的相原哲二。
德国慕尼黑大学的费迪南德教授、米国麻省理工艾伦教授,四个人竟然【非常巧合】地坐在了一排。
尤以费迪南德与艾伦二人脸上的表情最为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