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们手握着西边的前排票，但在这人海茫茫中，对号入座似乎成了一种奢望。

张清提议去东边，方唐镜不禁嘀咕：“怎么，我长得见不得人吗？”

张清连忙解释，怕战友们看见他们坐一起会说闲话，反正哪里看都一样。

两人最终找了个靠后的位置坐下，球场上的人影模糊，方唐镜连参赛队员都分不清谁是谁，更别提享受比赛了。

他无聊地四处张望，反观张清，却看得十分投入。

“你看得懂足球？”方唐镜好奇地问。

张清摇了摇头：“看不懂。”

“那怎么还看得这么认真？”方唐镜不解。

张清微微一笑，说：“正因为不懂，才更要认真看啊，要是都懂了，还有什么意思呢？”

这话让方唐镜一时语塞，觉得颇有道理。

他感到无趣，便提议去趟厕所，没想到张清说要同行。

“你又不急，跟来凑什么热闹？”方唐镜笑着打趣。

“这地方人多，怕你迷路嘛。”张清笑得温柔，眼里闪烁着关心。

方唐镜无奈耸耸肩：“那你就在这乖乖等我吧。”

说完，他便转身朝厕所方向走去。

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说实话，现在的公共事业真的不怎么的。厕所那股味道啊，真的很令人上头。

方唐镜眼中怀疑厕所里面空气中混杂的氨气含量严重超标。

陪着张清看完这场足球。方唐镜心中只有一个震撼：“中国足球没救了！”

他暗自感慨，场上的两队，随便哪一支拉出来，跟四十年后的国足比，恐怕都能轻松取胜。

换句话说，往后的几十年里面，别人的足球事业都在进步，可是咱们的足球竟然是在退步。

真是可笑之极。

方唐镜提议：“差不多结束了，咱们撤吧！去我家蹭个饭怎么样？”

张清犹豫着摇摇头：“这…不太合适吧？”

方唐镜一把抓起背包，笑道：“有啥不合适的，你上次去我家，我妈可喜欢你了，直念叨着要请你吃饭呢！”

“我妈都发话了，说是得好好招待你，咱们走吧！”

张清接过方唐镜的包，故作严肃地说：“既然如此，小方子，摆驾回府！”

方唐镜一听，哭笑不得：“您这是把我当太监使唤上了？”

张清挑眉一笑：“怎么，有意见？”

方唐镜连忙摆手，嬉皮笑脸地说：“不敢不敢，小的遵命！皇后娘娘请！”

心里却在偷偷想：“小丫头，以后让你哭！”

张清见他如此顺从自己，笑得很是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