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唐镜嬉皮笑脸的奉承着,咱的演技也不差。
“还是兄弟您体谅人,钱我就收了,有时间老哥哥我请您,这您可不能推辞。”
“好,好,兄弟我随叫随到。”
两个人又互飙了一会演技,没剧本演戏是真的累人,奉承恭维的话也各自说了不少。
见时候不早,方唐镜便告辞离开,韩立又给找了一麻袋,装上这一堆破铜。
“韩哥,这以后多给兄弟留意点,可别忘了。”
“放心,一有好东西,我就找你去。”韩立说着话,再看那一脸的笑容,包含的意思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呵呵,好,那,韩哥您留步,回见您嘞。”
“好,我就不远送了,您慢走,回见嘞。”
告别韩立后,方唐镜拎着一麻袋铜器,推着板车踏上了回家的路。
到家后,他先把家具安置在东院,随后又费力地将铜器搬进了书房。
书房里,方唐镜一头扎进了古籍堆中,几番搜寻,还真让他找到了一些关于铜镜的线索。
原来,水银色的铜镜是用高锡青铜铸造的,那种亮白被称为“银背”,行话里还有“水银古”、“水银沁”的叫法。
不仅如此,还有纯黑的“黑漆古”,以及其他几种色泽变化,学问可真不少。
放下书,方唐镜再次拿起那面神兽镜,仔细端详。
这镜子的质地、工艺,都透着股子古朴的气息,看来自己这回真是捡到宝了。
他轻抚着镜面,心中满是欢喜,随即用油纸细细包好,妥善安置在干燥处。
接下来,方唐镜又忙活开了,对着剩下的铜器一一鉴别。
他一边翻书,一边比对着铜器的特征,虽然心里没底,但凭借着一股子热情和细心,愣是把这些铜器的真假、年代给估摸了个大概。
虽然不敢说百分之百准确,但方唐镜心里已经乐开了花,毕竟这趟收获可不小。
面对那几面布满铜锈的铜镜,方唐镜心生一计,欲用醋来进行清洁,但对鬲、簋等珍贵青铜却谨慎万分,不忍轻易试验,遂用油纸细心包裹,静待高人指点迷津。
手持脸盆,他匆匆步入厨房,将家中库存的大半瓶白醋倒了,盆中顿时泛起层层醋香。
之后,他轻手轻脚地将醋瓶归位,心中盘算着稍后补充库存的小计谋。
重返书房,他谨慎地投入两片铜镜作为试验,静待反应,确认无虞后,方敢逐一安置余下铜镜。
随后,方唐镜又在王大爷处,买了点新醋,偷偷摸摸地回到厨房,将新醋大半注入旧瓶。
一番周折后,现场恢复原状,他若无其事地返回书房,心中却忐忑不安,生怕老娘苏桂兰察觉他的“败家”行径。
然而,计划虽周详,满院的醋香却成了最大的破绽。
苏桂兰下班踏入院中,立刻疑惑道:“这醋瓶漏了?”
“啊?妈,怎么了?”方唐镜故作镇定。
“什么怎么了?这浓郁的醋味,满院都是,你没闻到吗?”苏桂兰追问。
“哦,有吗?我闻闻。”
方唐镜故作疑惑,鼻子轻轻抽动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