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嘴角勾起一抹笑:“邮票就不同了,买卖自由,没那么多束缚。就算哪天被人戏称‘邮票贩子’,听起来也比‘文物贩子’顺耳多了,哈哈。”
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庚申猴票,那可是八零年二月的开山之作,生肖邮票的鼻祖啊!怎么就把猴排在了第一位呢?真是有趣。”
他继续念叨着:“这票子,邵柏林设计,姜伟杰雕刻,原画出自黄永玉之手,个个都是业界的泰山北斗。难怪后来被称为‘金猴’,一枚就能抵上万金,真是名副其实。”
说完,方唐镜的眼神更加坚定了:“就这么定了,多囤点猴票,既是对自己的投资,也是对未来的一份期许。”
原计划的八百万发行量,因考量到集邮爱好者的实际规模,最终被削减至五百万,而实际流通到市场的,经严格验收后,仅有四百四十三万一千六百枚,这也正是它日后成为“金猴”传奇的原因之一。
想当年,书信是连接远方的温情纽带,四百多万的总量分摊至全国,其稀缺性不言而喻。集邮,在那时还是个不大不小的爱好,既无解放前的热闹,也缺了后世的狂热。
一版八十枚,如此限量,更显珍贵。有这么个故事,说是一邮局职工,为完成任务自掏腰包购得十五版,没想到这无心之举,竟成了他儿子们婚姻的“金钥匙”——每版一换新房,传为佳话。
“命运弄人啊,谁能料到当年的小投入,会有如此大的回报。”方唐镜感慨着,匆匆出了门。
“唐镜,你今天怎么这么急?”苏桂兰在家门口喊住他,一脸好奇。
到了邮局,熟悉的邮票大姐迎面而来。“小伙子,还记得我不?”
“当然记得,大姐风采依旧嘛。”方唐镜笑着打招呼,心里已打好算盘。
“怎么,这次是想通了,觉得那些邮票不错?”大姐开着玩笑,毕竟邮票售出从无退还之说。
“哈哈,我是真想退,您收不收啊?”方唐镜半真半假地回应。
“你这孩子,逗我呢。不会是又来买邮票的吧?”大姐一眼看穿他的心思。
“知我者,大姐也。听说新出的生肖邮票挺火,我瞧瞧还有没有整版的。”方唐镜嘴甜如蜜,顺势而上。
“你还真是赶巧不赶早,不过还剩六版。”大姐边说边从柜台后取出邮票。
方唐镜仔细检查一番,确认无误后问:“大姐,这些多少钱?”
“一枚八分,一版八十枚,六版就是三十八块四,便宜你了。”大姐迅速报价,一如既往地爽快。
方唐镜爽快付钱,正欲离开,大姐又开口了:“小伙子,你若是喜欢老邮票,我这儿还有些存货,要不要看看?”
方唐镜一听,眼睛一亮,心想这还真是意外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