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还没跨进门槛，就大声喊道：“妈！”

陈蓉闻声急忙迎到门口，站在门槛上问：“咋了？这怎么多了两个大水缸？”

张清笑道：“妈，这是鱼缸，不是水缸。我爸呢？”

“屋里呢，找他干啥？”

“没事，让他出来帮个忙，搬点东西。”

“行，我这就去叫。”陈蓉转身往屋里走，边走边喊，“老张，快出来搭把手！”

方唐镜在一旁累得气喘吁吁，这俩鱼缸从车上搬到院子里，路上歇了好几回。

张有训闻声出来，看到鱼缸惊讶道：“这么快就回来了？哟，还买了鱼呢！”

方唐镜拨开鱼缸里的莲叶，让张有训看得更清楚些：“叔，您看这金鱼怎么样？”

张有训乐道：“嘿，真好看！这买鱼还送缸呢？”

张清插话道：“哪儿有的好事，缸是另买的，十五块钱一个呢。”

张有训一听，眉头微皱：“这么贵？半个月工资就没了，真是不会过日子。”

陈蓉也跟着数落张清：“你这孩子，钱不是大风刮来的，这么花怎么行。”

张清委屈地指了指方唐镜：“是他要买的！”

方唐镜连忙接话：“妈，是我要买的，看这鱼多喜庆，养家里挺好的。”

张有训笑着打圆场：“哈哈，小方有这份心就好。”

陈蓉白了他们一眼，催促道：“行了行了，赶紧搬吧！”

既然是方唐镜的一片心意，陈蓉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一家人合力把鱼缸搬进了院子。

“好嘞，这就动手。”张有训笑着回应，随即与方唐镜一同努力，总算将沉重的鱼缸安置妥当。

忙完这一阵，方唐镜二话不说，提起四个大木桶，蹬上三轮车就往河边奔去，打算取些清冽的河水来养鱼。

几趟往返，花园里的鱼池渐渐蓄满了水，他打算晾上几日，再小心翼翼地引入鱼缸。

两人忙活一通，已是汗流浃背。

简单擦洗后，张有训泡上了一壶好茶，邀方唐镜到葡萄架下小憩，边品茶边聊。

“小方啊，你们京城人现在的生活真是讲究，大顽主，是不是就这么个意思？”张有训轻抿一口茶，好奇地问。

方唐镜笑着摇摇头：“那可不是，他们那些人跟咱们这没法比。真正的顽主，得有品味，有情趣，哪像他们，就知道瞎折腾，还整得跟混混似的。”

“我这就是图个乐呵，小清说您一直念叨着想养点啥，这不，我就想着送您几条鱼，添点生气嘛！”方唐镜说着，眼神里满是真诚。

“你这孩子，真是有心了。”张有训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感动。

方唐镜见状，趁机问道：“叔，您今天是不是还有别的话想说？”

张有训愣了一下，显得有些犹豫：“其实也没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