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人为一小队,九百人为一大队,一大队即一个小阵,三个大队为一大阵,射程远的弓箭组成甲字阵,中程为乙字阵,短程为丙字阵,按照射程远近,甲阵在前,乙阵居中,丙在最后。李思钰也没想着这些人箭术多好,只要听令抛射箭雨就行。
一万民夫一共九个大队,一千推着独轮车的“拒马盾兵”。这为何叫“拒马盾兵”?主要是用来阻止一些幸运儿突进阵前,若不设障碍,一旦杀进这些毫无安全感的民夫当中,恐慌起来的民夫瞬间就能崩溃。
古代的车有独轮、俩轮、四轮,这种木头车很笨重,俩轮、四轮最易损坏,反倒是独轮车禁折腾,一个人就能推走,老百姓大多都是用的独轮车,对于他们来说,推着独轮车行军不算多大的事。
独轮车上面李思钰加了木板,权当盾牌了,上面的木板带有圆孔,可以插上长矛,在地上这么一放,可不就是可拒马吗?
这是没法子的法子,要让民夫去主动进攻,那是别想了,可要是面对无数不间断的箭雨,估计也够别人头疼的,更何况还有七八千辽东铁骑护卫着呢。
想的挺好,就是不知道打起来如何,做了总比不做要强吧。
李克用现在是四面临敌,犹如当年的大秦一般,或许李克用觉得朝廷和朱有忠很菜,只是用万余兵力抵挡,那边的主将就是李存孝。而李克用北面,也就是李思钰和赫连铎却是重兵云集,而且还是李克用亲自坐镇。
联军共计二十万,李克用共计六万,兵力悬殊不少,战力就不好说了,历史上以少胜多的例子不在少数。
此次大战张浚带领禁军及邠、宁、鄜、夏四州兵计十五万,离开京师长安,东渡黄河与宣武、镇国(治今河北正定)、静难(即邠宁军)、凤翔、保大、定难诸军相会于晋州(治今山西临汾),构成南北合击,中部突进的态势。
北方的赫连铎联合吐蕃人、黠戛斯计三万众,从云州向南推进,而李思钰则从蔚州向西南推进,双方约定于雁门汇合。
李思钰带领着拖油瓶,行军速度并不快,而赫连铎这些胡人都是骑兵,速度远胜李思钰,在李思钰进攻蔚州时,他们已经越过夏屋山,屯兵雁门关。
蔚州素来就是兵家必争之地,但是蔚州兵马不是很多,只有三千人。
蔚州正因为是兵家必争之地,因地理位置,兵员不是很多,可是城池却很坚固,城周七里十三步,城墙高三丈五尺,城门楼三座,角楼四座,三级敌楼二十四座,垛口一千一百余。东门是安定门,楼为景阳楼,南门为景仙门,楼为万山楼,西门为清远门,楼为广运楼。
根据数字来看,这已经很恐怖了,可谓城坚池固!
现在防御蔚州的是刺史邢善益,副将正是逃脱的刘仁恭。
看到这座城池后,李思钰皱了眉头,这样的坚城,他若强攻,必然损失惨重。
庞胖子好像什么事都不在意,就好像来这一趟是旅游一般,吃吃喝喝,什么事情都不问。
“李兄弟,愁个什么,朝廷这么多军队,难不成还能输了不成?咱们随意些就行了。”
李思钰苦笑不已,这胖子还真是心宽体胖,这心也太大了些。
“李将军,这蔚州城兵马不过三千人,难不成还攻不下?”
听着李存忠话语,李思钰没有理会他的讥讽,转头问石头:“石头,若是你来攻城,你会如何?”
石头想了想说道:“大人,这座城太坚固了,若要强攻,死伤太大,不值当!”
李思钰点了点头,庞胖子却开口了。
“有何难得,刘窟头就在里面,当年他就是挖地道才拿下这座城的,这才有了刘窟头的名头,咱们也挖不就完了吗?”
李思钰白了一眼胖子,你这都说了刘仁恭在城里,这还要挖地道,你不是找死吗?
身受重伤的莽山突然说道:“邢善益是沙陀人,也算是勇猛善战,可属下听说此人素来目中无人,若是引诱他出城一战,蔚州城必破!”
李思钰点了点头,嘴里却说道:“莽山,你身上有伤,不必事事操心,好好待在营内修养,以后有的是仗打。”
莽山点头,却不离开。
李思钰也不再劝解,说道:“这座城太过坚固,邢善益纵然有些缺点,但他能被李克用镇守北面门户,谨慎自然是有的,更何况身边还有刘仁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