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系统说话还带大喘气的，秦风有一种被耍了的感觉。

他忍不住在脑海中怼它。

“系统，这炁体源流才是S级，而那个像大号吹风机的‘天极浮空术’你却评为3S级。”

“这浮空术也就观赏性强，实际没什么神异的。它施展所需要的最低炁量也是所有3S级技能中最少的。你说，你是不是故意贬低这个世界的技能，好抬高你自己啊。”

【......】系统在识海中打了一连串小点。

【启动所需的炁量不代表技能等级。】

【宿主目前所掌握的不过是该技能边角而已。理论上说，所有3S技能都能达到炁，身，神的互通，最终实现飞升。】

【一句话。】

【菜就多练，别怨系统。】

这语气怎么听着像有点小情绪。

也对，估计少有宿主会这么质疑它的。

嗯，既然所有3S技能都能达到炁，身，神的互通，那他其实不用特别纠结于某一个技能。

每领悟一个技能，他都能够略微的提升多维属性，那就一直这样积累就好。

平时也可以多用用不同的技能，从不同的角度理解炁，身，神。

......

张怀义把他用来展示的炁凝结成了一个小炁团，然后推给了秦风。

他本来想着把炁团融入秦风的左手穴窍内，让他自己慢慢领悟消化的。可现实是，这个炁团一接触秦风，就被他体内的那些小涡旋吸收同化了。

“奇了，真是奇了。”

“这炁团可蕴含着最纯粹的一点先天之炁，我自己提炼都要十天半个月的，你居然一下就吸收了。”

“现在你有什么感觉，掌握了这种运炁的法诀么？”

秦风感受了一下，除了脑海内显示炁+0.1。其余没有任何变化，他也没有领悟任何功法。

如实相告后，张怀义皱起了眉毛。

“怪，真怪。”

“这女娃我帮不上忙，你的情况我也理解不了。”

“我还能回馈你们的什么呢......”

秦风笑了笑。

“算啦。”

“不就一点吃食。如果这都要斤斤计较，那人生也太累了。”

一来他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二来嘛，他看着张怀义行动自如，以为他情况尚可，想着来日方长，要薅技能以后还有的是机会。

可张怀义心里就不是滋味了。

因为这是他人生的最后阶段了。

他虽然身形矮小相貌普通，乍看上去很低调，但如果细究其过往，就会发现此人的行事是我行我素的豪杰作风。

张怀义想着，自己堂堂宗师，却连两个小娃娃都指点不了，着实让人憋屈了。

闷痛蔓延到了胸口，通过内窥之术，他看到黑色的丹噬之毒已经蔓延到了他的肺部，呼吸开始变得困难。

死亡临近了......

此刻张怀义无比清晰地认识到，再过一个多钟头，他就会死在这个荒凉的小山洞里。

他没有机会再去与师兄张之维一较高下了。

他的孙子张楚岚他也无法见到了。

而他耗费毕生心血悟出来的“炁体源流”，耗费数十载的时光孕育的炁婴，也会随着他的死亡而消散。

什么都不留下，就像他从未存在过。

他不甘心！

他不甘心啊！

“你......你怎么了。”

看到张怀义突然难看起来的脸色，秦风担忧地问道。

张怀义把目光挪到这个与自己孙子一般大的小孩身上，忽然想到。

我在临死前遇到这个奇特的小孩，难道竟是天意。是天意不想让“炁体源流”这一绝学失传于世间么？

生性谨慎的他并没有完全放下戒心，而是试探着问道：

“你们两个娃娃到底是哪里来的，你们家长竟放心让你们独自闯荡这深山野林？”

“我和陈朵都没有家长。”

“我们来自暗堡，我俩是从那里逃出来的。”

暗堡！

逃出来！

张怀义联想起了之前头顶飞过的几架直升飞机，瞬间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