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疑惑道:“还有什么?”
白清若噙着嘲讽的笑意:
“五十下是打不死我的,再找些由头,比如说我今日没有浇花,或者说我图谋不轨,意图谋害神使大人,借口不是很好找吗?”
侍卫:“……”没见过有人这么找死的!
少年没有丝毫情绪:“你不服?”
白清若脸上嘲弄的笑容放大,“我服,我怎么敢不服呢?”
“……”明明就是不服。
少年转头对侍卫道:“只罚私闯道玄阁二十鞭即可。”
“是,神使。”
白清若:“……”还要谢谢你吗?
一道道蕴含着灵力的戒鞭落在身上,白清若被捆仙锁限制了灵力,即使咬紧了牙也有止不住的闷哼声从齿缝溢出来。
很快肩上背上就出现了一道道的血痕,玄色的衣服被血液洇染透了,好在颜色深,不仔细看不出来。
少年面无表情的看着倔强的白清若,即使后背已经皮开肉绽她也没有说一句软话。
白清若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人间诸多限制,仙界居然也整这一套,都是仙了还搞区别对待,她就是不服。
飞升也不是她想飞升的,如果可以选择,她情愿留在人界做个自由潇洒的凡人。
白清若受完罚回去四面透风的小破房子躺了一整天。
倒不是因为受伤了疼躺着,虽然侍卫警告她不许用灵力修复伤口,但她转头就把警告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回到小屋里就修复了伤口。
笑话,修成仙了能修复的伤口还要忍受着,那不是纯纯有病吗?
就是他们太过分了,居然往伤口上撒药,害她费了好多功夫才修好。
躺了一天,整理了一下思绪,其实她挨这顿打也说不上怪谁,他们恪守自己的规则,白清若触犯了他们规则,虽然不是故意的,但也是触犯了。
活了五千多年,白清若不是接受不了犯错的代价,只是她觉得仙界这规则不合理,都成仙了怎么还放不下束缚的条条框框?
下界五千多年在人间摸爬滚打的日子,早就明白了实力不允许的情况下该敛起锋芒,好好提升修为才是最重要的。
想明白了,然后起床老老实实的不听话的用灵力浇花去了。
挥挥手浇完了花,剩下的时间就全部用来修炼,这个地方也挺好,十年八年不会来一个人。
修炼的无聊了,就研究起自己来了,也不能说研究自己,是研究起自己的心来了。
她突然发现,那些散发出来的欲念也可以像灵力一样被控制。
白清若不知道的是,魔道修的就是放纵欲念,他们不光会汲取天地间的灵力,也以天地间散发的各种欲念为力量来源。
修真之人最难过的就是心魔,心魔就是心中难以放下的欲念执念。
但白清若随心而活,潇洒坦荡。没有什么心魔,欲念也不强烈,随便研究了一下就不再研究了。
白清若看着无边无际的花草圃,灵光一闪,便又研究起它们来了。
人界的花草能够泡茶,制药,制毒。
难道仙界的就不行了吗?
白清若端着手臂,围着花圃转了一圈,支着下巴若有所思。
自言自语道:“这有毒的植物也不能拿自己做实验啊!”
仙界的植物,谁知道毒性能不能毒死仙人呢?
但是,应该毒不死神……吧?
不是神界来的神使吗?白清若双眼熠熠生辉,给自己无聊的仙界生活找到了乐趣。
拿出那玉册,探入仙识,找到了一些带有毒性的植物花草,制了一盘精致的鲜花饼,兴致勃勃的去找神使大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