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一向挺冷静的，怎么这会儿就这么暴躁呢？

“玄初尧，你看师兄也没有恶意，”她试图安抚他的情绪，低声道：“你不陪我一起出去走走吗？”

玄初尧自然不会让白清若单独跟阳无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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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裂的石柱倒在荒草丛生的地上，一只毛茸茸的小兽听见动静藏在了裂缝下面。

阳无箫指着一处断壁残垣道：“师妹，这里以前是演武场。”

随后他又各指了好几处山头：“那里是承竹峰，那里是宣宏峰，最后面那座山就是你最喜欢的地方，常带着弟子们去那里偷懒……”

“……”

白清若只看到了连绵的青山，视线达不到那么远，也根本就不记得那些事了，她只能在旁边配合地颦颦点头：“嗯嗯嗯。”

阳无箫兴致勃勃的说着她过往的种种，玄机宗过往如何如何，领着他们将荒废的山头都转了一个遍。

白清若站在山顶的巨石上，眺望着群山青翠与天际相连，感慨了一下时移世易，物是人非：“阳师兄肯定能把玄机宗再发扬光大。”

阳无箫摇摇头：“玄机宗如今已不足百人。”

玄初尧突然问道：“清若可有弟子传人？”

白清若：“？”

“没有。”阳无箫笑着看向白清若：“师妹说‘大道存于天地之间’，不需要她来传承。”

玄初尧颌首，这确实是白清若能说出来的话。

阳无箫：“就连拜入玄机宗门下，也是师尊费尽心思才让她留下的。”

白清若：“……”

玄初尧到此刻算是彻底明白了白清若为什么那么肆意洒脱了，她从始至终都是如此。

她是那个热爱人间，却不与世俗同流合污的白清若。

玄初尧仰首看向那清瘦挺拔的身影，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须臾，他收回目光，凌厉地看向阳无箫：“我的耐心有限，看在清若的份上，我不想与你动手。”

“我说过，不会伤害师妹的。”他有意所指似笑非笑地看向玄初尧：“任何人都不能限制她的自由，你也不能。”

“师妹！”

白清若跳了下来，听阳无箫说了那么多，虽然没有感同身受，在她心里也是把阳无箫当作师兄了。

阳无箫：“饿了吧？我们去抓鱼，烤鱼吃怎么样？”

白清若一听来了兴致，抓鱼什么的不比修炼有意思多了。

阮瑀翩然而至，听说要去抓鱼，表示也要加入。

玄初尧阳无箫并肩跟在她们后面，看着前面脚步轻快的白清若。

玄初尧冷声道：“你还要演多久兄妹情深？！”

阳无箫一哂：“我可没有演。”快步跟上了白清若，又说笑起了哪里可以抓到鱼，白清若曾经是如何偷跑出去抓鱼……

玄初尧压紧了眉。

这个阳无箫打得到底是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