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此番前来这太子气数大概也快尽了。
看来这京城中的斗争还是三皇子占了上风。
……
“阿应,阿应”闵应与穆雨棠在寨子里正用着饭,就听到外面传来熟悉的声音。
“世……世子爷,这人找……找你”秦善言洪亮的嗓门儿在寨子的院子里响起。
闵应本来是想在金陵城内找个地方落脚的但是抵不住这大桥寨的寨主秦善言非要留他们住下的的热情。
还有穆雨棠也说如今这金陵城内城外时疫横行,也就是这大桥寨还未遭殃。
众人也就留在了大桥岭上。
门槛处踏进来一只脚,随即进来的竟是张熟悉的面孔。
“薛大哥?”闵应放下手中的筷子惊讶的道。
“表哥?”穆雨棠也站起身面带惊诧之色。
“你……你说你,着……着啥急”秦寨主跟在后面,他腿脚没好利索还走不快。
“好……好你……你们聊我……我先走……走了”他看闵应确实是认识眼前这个看起来没有二两肉的富贵人家的公子也就放心的退了出去。
他出去后还特意看了眼在门口守着的乐湛,怪不得门口这小子没拦着原来真的是故交。
“你这是?”薛启铭看着穆雨棠这一身男装,有些错愕。
“如今是非常时期”穆雨棠一直作少年打扮见到闵应后也未曾换回女儿装扮。
现在情况特殊,若是让人知道她堂堂世家小姐日日在土匪窝子里抛头露面。
就算闵应不说什么不会怪她。
日后有心之人随便提上两句唾沫星子也能将她淹死。
“我接到阿应的信信上说你无恙。我又将信给祖母读了好几遍她才将心放下。”广陵大水之事,瞒不住。
但是消息传到京中百姓耳朵里时,已经是多日以后。
“外祖父和外祖母可还安好?”自从几年前一别,穆雨棠已经多年未见从小教养她长大的外祖母,此时听薛启铭说凌氏如此为她挂心操劳。
她鼻尖瞬间酸痛难忍,眨眼间,眼角已经洇湿。
“恰好皇上下旨让我协助三皇子来金陵处理时疫之事,来亲眼看到你真的无恙,我回京与祖母回话时底气也能足些。”薛启铭含着笑道。
“坐”闵应指着一旁的条凳,道。
这里的条件虽然简陋,但是刚刚经历过大灾,已经实属不易。
“此行只有你与三皇子?”闵应倒了杯水推到薛启铭面前的柳木桌面上。
“本来白卓也想跟着来,但是他身份特殊,想要随便出京,除非有皇上的御令”但是皇上怎么可能将那御令随便给他。
无论是多么贤明的帝王,猜忌之心都不会太轻。
“他在京中也好,不过圣上怎么会突然同意让三皇子前来金陵?”闵应虽然心中的答案已有七分的把握,但还是想要再确认一下。
“因为,三皇子说他有能治疗这时疫的方子。”薛启铭的话,并没有在闵应的脸上溅起什么涟漪。
但是这话却在穆雨棠的耳边炸开了锅。
“你说有解这时疫的方子了?在哪里?”穆雨棠脸上的激动之色,比刚刚见到薛启铭时还甚。
“这方子一直窝在三皇子的手中,我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薛启铭摊了摊手。
表示他也无能为力。
“那他身边可带着什么特殊的人,比如说,女子?”闵应摩挲着干净的下巴,问道。
“女子?我们出门赈灾,怎么会带着女子?”薛启铭脸上是是莫名其妙的表情,穆雨棠也一脸奇怪的望向他。
没有吗?就算现在的剧情闵应已经无法准确预知,但是按照一贯的传统来说,这有大灾大难的地方不是一定会有主角出没吗?
而且这场时疫,原书中发生的时间是三年以后,也是让女主扬名的关键。
自此之后,得女主者得天下的传言也开始传出。
“不过,三皇子带了几个随从,有一位公公倒是面生的紧”薛启铭努力回想道。
因为他与闵白卓关系的缘故,与三皇子见面的机会也不少。
可是此次随行伺候的那位小公公却是在三皇子府上从未见过的。
“小公公?”闵应喃喃道,抬头目光正好对上盯着他的穆雨棠,他脑中那根线索也渐渐清晰起来。
“阿应?”穆雨棠终于忍不住开口,眉头微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