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千列的木盒房间确实很大，光是厕所和浴室就有十几个，还有很多房间的门紧锁着，连加千列都说不适合参观，站在花园最高的塔楼上，方一行饶有兴致得敲了敲巨大的吊钟，转身看向花园的边界，丰茂的水草、小溪环绕着花园，在更远处，那里是一片透明的马赛克巨墙，从地平线上直冲云霄。

“那是什么，游戏没渲染的地图边界么？”面对这么壮观又诡异的画面，方一行十分淡定，“怎么头顶的天空有渲染，那边就没了？”

“不是的，这里是天堂的最下层的地方，外面看不见的地方其实是炼狱。”

“这么说，我也算上天堂了？”方一行笑了笑，他并没有什么信仰，而且对加千列的话不能说全信，只能说信了一点。“为什么看不到炼狱那边什么场景？”

加千列也很无奈，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嗯，老大，你可以认为炼狱和天堂无限近又无限远，只有得到救赎的人才能进入天堂，只要还有痛苦的就会留在炼狱，就像一叶障目一样，看不见就是看不见。”

“你竟然还能说出这么有哲理的话。”方一行觉得这个天使好像也不是一无是处，“那我走到那个边界处会怎么样？”

“可能……会被打进九层地狱的最底部……”

“九层地狱？这是哪里的设定？”方一行有点摸不着头脑，但是他也没纠结这些东西，“好吧，你的木盒我们也参观差不多了，原则上放我房子里没有问题。”

“好好好，谢谢老大。”加千列终于松了一口气，他激动得上来握住方一行的胳膊。

方一行抬手让开，“但你先别急，我们先来聊一聊房租的事情。”

……

“我哪来的钱啊……老大，行行好吧。”客厅里，加千列紧紧得捏住方一行的衣角不让他躲开，“我~本~流放的~~一个~小~哦~天使~，没有~~衣服~没有~钱~~哎~哎哎~~”

“什么玩意，天使还唱起越剧来了。”

“孤身~~一~人~寄~门下，囊~中~羞涩~缺钱来~~，今日~老~大~不~免租~~，明~天~我去~撞~豆腐~~”

“行了行了，唱得难听死了。”这些天使天天都干些什么，怎么还唱上越剧了？天堂不用上班么，没事就听曲逗鸟？

看着加千列满是泪水的双眼，方一行也觉得一个木块还要房租是有点过分了。

“就算我不要房租，你生活就不用钱么，嗯……你应该是要吃饭的吧。”方一行有点不确定，这个天使吃他请客的肯德基又快又多，但是到底需不需要吃饭呢？

“饭还是要吃的，嘿嘿”加千列不好意思得摸了摸后脑勺，“不过老大你不用急，等我出去打工赚了钱就把伙食费给你。”

“所以你现在还要在我家白吃白喝！？”

“对不起！”加千列一个滑跪抱住方一行的双腿，“我一定打工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