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里还有馄饨摊子，正好有点饿了，我请你们吃夜宵吧！”方一行指着不远处昏黄的灯光，远远飘过来的高汤香气勾出了他的馋虫，四人放好单车，坐到路边的小板桌旁边。

不管老板是怎么看涅拉什这个蓝色的小矮人的，方一行点上四碗馄饨，又点上二十块的锅贴，蘸着辣椒醋，别提有多香了。

“加千列，好吃吗？”方一行放下筷子看着加千列被烫得直咧嘴，“还行吧，不如黄焖鸡。”

“这大晚上哪里去吃黄焖鸡啊。”方一行失笑，端起碗来小心喝了一口馄饨汤，夜宵还是吃点汤汤水水的舒服。

一个穿着兜帽衫的男人从路对面的马路上走过，午夜的街上只有他和方一行这一伙人还没有回家。方一行四个人都感觉到了口袋里的十字架传来一个清晰的震动。

“是他吗？”方一行用眼神看向加千列，加千列皱着眉毛摇了摇头，“被附身的不会就这点动静。”

“那这个十字架怎么动了？”看着逐渐走远的男人，要不是怕打草惊蛇，他已经跟上去了。

“可能他曾经接触过被附身的生物，沾上了它的气息。”

“那怎么办，跟上去问他今天碰过哪些人？”

“那也不用，我们给他做个标记好了。”涅拉什桌子下面的手指轻轻一点，方一行就看到那走过去的人被肉眼看不见的追踪魔法赶上，在背上留下了隐秘的记号。涅拉什给他打上了溯流追踪，是大法官艾瑞娅·瑟蓝在露营时开发的法术，只要打上标记，信息就像流水一样从上游传递到施法者的手中。

方一行运动魔法，他的眼睛闪过一丝蓝光，一条漂浮在空中的小溪出现在他的眼中，随着兜帽男的远去还在不断拉长，他伸出手来触摸溪流，整个视角就切换到了兜帽男的身后。

“幸亏这里没人懂魔法，不然这种不加密的信息传播可是重罪。”方一行睁开眼睛看着涅拉什。

“当然了，先生，这也是事急从权，都是为了大家啊，不过最重要的事这里没有大法官，否则我可做了好事还要被罚了。”涅拉什轻笑一下，“您对法典的研究真是十分透彻。”

几人吃完夜宵也没有过多停留，直接回家去了。洗完澡出来，涅拉什指了指什么都没有的空气，方一行心领神会得点亮眼睛触摸那浮在空中的溪流。

“单子拿给我。”方一行看到兜帽男在医院里，一个医生正在电脑前对着他。

“疫苗拿来了么？”兜帽男拿出一个小玻璃瓶，方一行看到上面写着狂犬疫苗的字。

医生接过瓶子，带着兜帽男来到一个房间里，三两下就给他打完疫苗，但是他并没有离开这里，医生示意他卷起裤腿，小腿前面露出血肉模糊的伤口。“这狗多大啊，怎么咬这么厉害？”

“没多大，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发了疯上来咬我……”

方一行睁开眼睛，和涅拉什四目相对，“是狗？”

“很有可能。”很显然刚才涅拉什已经和加千列说了一遍了，“他现在在哪里？”

“还在回家的路上。”

“继续盯着，看他家在哪，那狗是什么样子。”

等到深夜，却没等到那咬人的狗是什么样子，兜帽男回家以后倒头就睡，家里即没有狗叫声也没有狗生活的样子，难不成是被野狗咬的？没有头绪的方一行几人只能散去，至少知道了这个兜帽男的住处，明天再看看有什么线索吧。

一整个白天，方一行都在不停刷新本地新闻，家里涅拉什不知道监控到什么，看来给贺梅手机配手机卡要提上日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