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些人太年轻,”是说段休他们几个,“十点都还不起床,严重影响逍遥游赚钱,您帮我盯着点儿他们,叫他们多干活,少偷懒。”
“好,这活儿我能干。”阿婆一下子有了精气神,“我帮你看着他们,你就放心去干自己的事儿。”
阿婆只是在宋以惗这里重新找到了活着的价值,一个垂暮老人最不想成为累赘。
安排好阿婆的事情,宋以惗和管迁两人边散步边往回走。
“跟阿婆怎么认识的?”管迁问道。
宋以惗笑答:“让我想想怎么跟你说啊。”关于她和阿婆的一切似乎已经过去很久了。
“留我在家过了一夜,给我做了两顿饭,添了一件衣服,”宋以惗回忆起往事,不再有那晚的悲痛,所有阴霾早已随风消散,“大概就是这样。”
“认识我之前,还是之后?”管迁觉得这云淡风轻背后是不可言说的心酸。
“之后。”
“你没动卡里的钱?”
难道是因为钱吗?他说过卡里有足够的钱。
或许是连钱都无法解决的事情?
“不是因为钱。”
钱确实不能解决所有问题。
宋以惗瞧见管迁情绪有些低落,宽慰说:“这是一个温暖的故事,皱眉干什么?”
管迁慢慢松了一口气,笑得苦涩。
他不知不觉就心疼了,可宋以惗却在安慰他。
但愿是他多想了。
他们回到逍遥游时,见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正在前台和严柘交流事情。
“不好意思,昨天有事耽搁了。”
他就是严柘那晚说的要亲自来逍遥游买消息的人,建中封家长子封殿文。
严柘刚给阿婆搬家回来,本来要去后厨做饭的,今天负责前台的米径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不会还没醒吧?
所以,他就先来招待封殿文了。
“如果封先生忙的话,可以线上联系我们的。”严柘礼貌道。
其实一直以来,想要查询消息的顾客都是线上和他们联系的,除了昨天那位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在训练室要传消息的奇怪顾客,封殿文是第一位要求亲自上门面谈的。
不过,昨天那位来得太突然,不在他们的意料之中。
而封殿文是提前预约好的。
所以,严柘才觉得很奇怪。这也是他那晚向宋以惗汇报的原因。
不过,瞧这封殿文长相周正,气质儒雅,像个舞文弄墨之人。
“封先生,这边请。”
大堂人多眼杂,既然是谈交易,得找个合适的地方。
宋以惗进来时正好看见严柘带封殿文上楼细谈,不过,她向来不插手他们的副业,而且,她也不懂那些电脑操作,也就不需要她露面。
“严柘他们是不是能查消息?”管迁问道。这本是他来此的目的,遇见宋以惗是意料之外的事。
“怎么?你要查?”宋以惗灵机一动,“他们都听我的,所以,你得先跟我说说。”
“我不也是老板吗?”怎么他这老板的身份时灵时不灵的?
“是啊,但还是得听我的。”
“好吧。”管迁乐意陪她“演戏”,笑道,“那麻烦给个人情价。”
“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