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择舟伸手,在凤兖徽眼前晃了两下,“喂!看傻了?”
“……啊,没事儿。”凤兖徽迟疑地收回目光,若有所思。
季择舟急忙提起地上的两箱礼品,递给宋以惗,“给!都是你的!我们借用一下贵宝地。”
宋以惗扯了扯嘴角,没理他,插着兜出门了。
贺韵初突然反应过来,宋以惗是不是逃跑了?
她小声嘀咕了一句,“逃更是吧?”
逃避更新。
“师父……”季择舟把东西放到一边,朝贺韵初走去,一扭头,发现凤兖徽已经走到了门口。
然后,出去了。
“这什么情况?”他一个箭步冲出了门外,对着凤兖徽的背影喊道:“你干嘛去啊?”
是不是忘了他们来这儿的目的?
“有点儿急事儿,你不用管我。”凤兖徽脚步加快,消失在了院子里。
“哎!我……”季择舟一头雾水。
这么重要的事情就这么丢给他一个人了?
忍不住啐道:“凤兖徽你个傻逼!”
“等一下!喂——”凤兖徽追逐的身影正是宋以惗,“等等……”
“有事?”宋以惗疑惑地扭头看去,停下了脚步。
凤兖徽笑呵呵地开口道:“我叫凤兖徽,凤凰的凤,上六下允兖,徽章的徽。”
“宋以惗。”宋以惗开口冷淡,抬脚就要走。
“诶诶……”凤兖徽赶忙上前,挡住了宋以惗的去路,开门见山道:“你跟我妹妹长得很像,但是她小时候走丢了。你方不方便告诉我你的出生日期,还有……”
“不方便!”宋以惗矢口否决,“我没见过你啊,别乱认妹妹!”
这么低劣的搭讪方式,竟敢用在她身上?信不信她一拳打爆猪头?
“我说的是真的!”凤兖徽再次跑到了宋以惗面前,抓着她不让她走,“求求你了,是我把我妹妹弄丢了,我一直都在找她。我不想错过任何一个可能是我妹妹的人。你就告诉我你的出生日期,还有,你小时候有没有去过帝京。你有没有印象?我求你了。”
他几近哀求道,眼眶红红的,里面还有泪水在打转。
和之前那个吊儿郎当、没心没肺的凤兖徽完全判若两人。
宋以惗最看重亲情了,凤兖徽出这招她真会心软的。
“十月七号,二十二岁,小时候……应该没有去过帝京。”宋以惗烦躁道:“哎呀!我不记得了。”
凤兖徽吸溜了一下鼻子,喃喃道:“十月七号……岁数倒是对得上,但是日期不对。”
宋以惗胳膊一甩,挣脱了凤兖徽的双手,“没事儿了吧?”
“那你家……你……他们……”凤兖徽支支吾吾地开口,尴尬地挠了挠头,有些话确实不好意思问出口,只是一个劲儿问道:“你真不是?你仔细看看我,有没有一点儿印象?想起什么没有?”
他板正地站在宋以惗面前,转动着身体,三百六十五度展示自己的形象。
宋以惗无奈又无语,“我姓宋!我全家都姓宋!”
“怎么了?”管迁从别墅区外面走来,手上拎着袋炸鸡。
“碰上个傻子。”
“吃点儿炸鸡消消气。”管迁打开包装,递到了宋以惗面前,炸鸡的香味儿瞬间治愈了宋以惗的心情。
“你也喜欢吃炸鸡!”凤兖徽双眼突然一亮,直直地盯着宋以惗,和宋以惗刚咬进嘴里的炸鸡。
他本来以为自己又找错人了,心里有些失落,但就在这一刻,他对宋以惗的怀疑苗头瞬间复燃了起来,越来越旺。
“嘀嘀——”
一辆车缓慢停了下来,是管迁的车,但开车的人是管逸。
“帝王蟹没买到,但买了皇帝蟹。其他的都买了。”
管迁怕炸鸡放太久口感不好,就先在小区门口下车回来找宋以惗,让管逸一个人去买晚饭食材。
“我先走了。”管逸一脚油门下去,直接开过了头,又慢慢倒回了家门口。
凤兖徽继续说道:“我妹妹也喜欢吃炸鸡,特别喜欢。你……”
宋以惗立马拉上管迁跑走了。
真是太可怕了!
非逼她承认是不是?
“快快快!我藏你家,赶快锁上门。”宋以惗叮嘱一声,留下管迁锁大门,自己一溜烟钻进了客厅。
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贺韵初一定想不到她就藏在隔壁吧。
半个小时后……
贺韵初、凤兖徽、宋以恬整整齐齐地站在了宋以惗面前。
“我不是让你锁门吗?”宋以惗坐在沙发上,生气地瞥管迁一眼。
竟然敢出卖她?
“天地良心,我锁门了。”管迁委屈道,“他们翻墙过来的。”
看来躲得太近,也不是什么好事儿。
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捉到了。
宋以惗放弃抵抗,“算了,回去吧。”
回到家,她又坐到了沙发上。
贺韵初没有开口,而是去了宋以惗的卧室,出来时手上多了一个画本。
她把未完结的第三册漫画原稿递给宋以惗,冷冷道:“画吧。”
“韵初!”宋以惗无奈地接过来,重重地叹了口气。
一个破漫画,搞得宋以惗和贺韵初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季择舟依旧坐在贺韵初对面,看着专心作画的贺韵初,劝得嘴皮子都要开始起泡了。
“师父,要是和KT的比赛输了,我们JY战队真要从千神殿除名了。”
“我早就跟你说过,”贺韵初看向凤兖徽,淡淡道,“千神殿的管理模式,不适合你们。”
她其实更想说千神殿的管理模式不好吧。最后说出口的话还是委婉了些。
凤兖徽记得这些,“或许,这也是你一直不肯加入千神殿的原因吧。”
贺韵初笑着摇了摇头,“如果我说,我当初只是为了帮你,才参加的比赛呢?”
如果只是不喜欢千神殿,那她大可以去其他电竞俱乐部。
可是,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