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连拜三次才转身带领侍卫退去,铩羽乐一听他有意将上三清作为挡箭牌来称霸天下,心中对他有了些轻薄之见。
“震派掌门,你有何看法吗?”太清真人看他注视着殿外,铩羽乐这时才惊慌俯身说:“师祖之命,弟子必将悉数遵照”
玉清笑道:“你可是年轻一代的掌门啊,两千弟子的门派可是在你的引领下,一举一动都要谨慎万分”
他心有余悸,点点头说:“弟子知晓了”
太清径直走到铩羽乐面前,拍着他的肩膀笑道:“铩掌门,我听说真人都将碧清赐予你了,你也不要辜负他的期望”
上清扬起眉头说:“真人至今只是把此剑赐给两个弟子,也不愿给他的师弟”
“咳,不说这个了”玉清真人听他们居然在弟子面前无理取闹起来,心里骂他们越老越没德行,之后看向花淑楪问:“花掌门,我听说你一直想为你那爱徒寻个郎君,你看羽乐如何啊?”
“啊?”这师徒二人同时喊出声来,将救助的目光投向彼此。
太清真人将拂尘一甩,又收回来说:“真人,你就别掺和这事了,现在这些年轻人的事我们可不懂,更别说婚姻大事了!”
玉清脸色一沉,瞥了他一眼说:“我就是提个醒,我就不信我门下弟子万人,还为她的弟子寻不到一个良人?有很多弟子写信反应过了,一些要我牵线,一些要我寻姻缘,不少信封里写着你弟子的名字”
顾日耀指向花淑楪,又指着自己小声说:“师祖,我们俩还没成呢,人家的弟子不更早吗?”
太清笑道:“哎,就是啊,你们几个咋都还单着呢!这传出去我们元和太一教不就成光棍教了?”
玉清见他们嘻嘻哈哈起来,想起这样一说有些急缓不分,花淑楪看出师祖的窘境,走出来朝其他掌门说:“是哪位门人喜好唠嗑,让师祖都为这点小事挂念起来?师祖,都知道您体恤弟子,如今这魔皇再临,您顾及天下苍生又不忘弟子们的琐事,别太累了”随后扶着玉清真人离开。
上清真人拍了拍铩羽乐的肩膀,太清真人看向铩羽乐,再看着鎏云裳,二人不自在得很,看来此言确实有依据,跟在师兄身后笑着离开了。
“惘掌门,你那”悔煜炎看众人没有离去的意思,就叫住惘星河:“当年也只有你和翼师兄真正杀死饮血鬼蝠,一把火烧毁了它们的巢穴,你能讲讲它有什么弱点吗?或者我们需要做什么防备?”
他答道:“改变已有的认知,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一定要在它飞来之前将它杀死,幻力屏障是挡不住它的”
沈风追问道:“我元和太一教的术法依旧不可吗,如此精纯的阴阳奇力加持,即使魔教的魂魄之术也难以抵御”
见他摇摇头,沈风又问:“你我手中的宝剑呢?仙阶法宝呢?你们是如何对付它的?”
惘星河摇摇头说:“法宝没有太大的用处,其实它们也并不难对付,一旦数目繁多,我想仙阶法宝都无法完全抹除,能分散它们的只有活物,换句话说,只有人与牲畜可以分担压力,这样才能逐个击破”
惘星河讲到此处,颇为惆怅地低下头,又看着众人手中各样的剑,各有各的心思,但他相信只有一样是在一起的,那就是同仇敌忾,便抱拳说:“诸位同门,据此次出征还有不到六天时间,我希望各位能不忘往昔的人和事,他们留下了数不胜数的教训让我们认识到这魔教妖人不仅心狠手辣,泯灭人性,更可怕的是毫无底线,切勿因所谓的善良葬送了他人和自己的性命!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我也说一句”花淑楪站出来,她凌厉的眼神中带些柔媚,环视一圈说:“我希望各位能将身心投入战斗中,全力以赴干好这件事,也要警惕妖人的威逼利诱或者美色”
一说到美色,她还故意看了鎏云裳一眼,这让铩羽乐看她那娇羞模样在心里痴笑。
顾日耀这时跳出来,拍拍胸膛说:“我嘛,我就爱动手,到时哪门兄弟需要我顾某人,吱一声我就赶来了,必定狠狠揍他”
大家听他一说话都笑起来,不知谁喊了一句:“铩掌门怎么看?”
铩羽乐脸上发热,看着这几位掌门的目光,只好教科书一般回答:“那必然是斩尽妖人,不负师祖教诲”
花淑楪挑着眉,不以为然,道:“他是问你我门下的鎏云裳怎么样?”
众人哗然大笑,滁洛瑜看着师父也跟着笑,还笑得声音最大,只好走到一边看鎏云裳的面色,她只是显得不知所措。滁洛瑜见状舒一口气,这表示他还有机会。
铩羽乐左看右看,意识到得表个态,便结结巴巴地说:“云裳师妹她确实才貌无双,只是我…”
“也就是说你没啥意见吧”鎏云裳赶紧拉住师父让她少说些,花淑楪看她脸从来都没这么红过,一时间还以为她生病了。
“你发烧了?”花淑楪小声问她,鎏云裳看周围的人还是看了过来,只好低着头,花淑楪大声说:“不说了,云裳她不舒服,我们走了”
铩羽乐本能地张嘴想说句关心的话,一想自己与她们的关系不至此,就看着她们走出大殿,看不到了才黯然转过身。
“年轻人,要追就快去追吧,别到我们该入土了还是单身汉呢!”顾日耀安慰他,铩羽乐便恭维了几句。出征前发生了这种事,起码玉清师祖似乎是乐意他二人在一起,也算是喜从天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