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生子就那么让人不齿吗?”
琼恩的话音很低,要不是周宇听力好,也许他都听不见,而且他也从琼恩话中听出来这么多年来的委屈。
今天发生的事情都让他的尊严受到一次次的打击,不管是父亲也好,叔叔也好,凯特琳,甚至是兰尼斯特家的侏儒。
说到底,琼恩现在也不过还是个孩子,这些事情多年来都积压在他心中,却无人可以理解。
“别人我不知道,但是我认为,不管是谁,其实都只是人而已,人被杀,就会死!”
周宇可没心思为琼恩做什么知心大哥哥,一边无所谓的嚼着嘴里的肉,一边胡说八道。
琼恩听到他的话,愣了愣,继续吃起手中的烤肉。
“你准备披上黑袍?”
“嗯!”
琼恩一边啃着手中的烤肉,望着远处的夜色,呐呐无言。
“兴许这是个很好的想法,当然,只是对你来说!”
周宇没在乎他回不回话,自顾自的继续说着。
“提利昂是個很好的人,心地善良,有同情心,并且拥有许许多多蠢货所没有的智慧,身为侏儒,却是思想上的巨人”
“他会是一个很好的朋友,一个值得相信且尊敬的人!”
周宇嗦了嗦手指,顺手在木桩上擦了擦,取下腰间皮囊拔出塞子仰头灌了一口,起身走到琼恩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
“再来点?宴席的肉,宴席的酒,哼哼~”
琼恩望着周宇手里的皮囊,沉默了两秒后伸手接过,学着周宇的样子仰头灌了一口。
不出所料依旧呛得弯腰咳嗽,鼻子眼睛都挤到了一堆。
琼恩递回皮囊,嘴里嘟囔道;“我真不知道酒有什么好喝的~”
“等你成为男人后就知道了~”
周宇接过,擦了擦口子,又灌了一口,然后塞住塞子。
琼恩被他这话堵得心口难受,背过身不想理他。
好不容易喝两口酒心情好些了的心情,却遇到周宇这个混蛋,虽然肉和酒都是他带给自己的。
“走了,夜黑风高,风起波澜了!”
“对了,喝了我的酒,我们就是朋友了,作为朋友我觉得我得和你说”
说着,周宇盯着琼恩转过头来的眼睛。
“没有谁的身份比谁高贵,相信自己!就像是你现在同样的吃着宴席的酒水和烤肉!”
说完,周宇优哉游哉的离开,准备找个地方释放一下膨胀的膀胱。
琼恩看着离开的周宇,低头若有所思。
宴会就这样在北境夜晚严寒的风中结束,宾客们都各自回到自己该去的地方,当然,具体地方对不对,就见仁见智了。
夜色中周宇听见一道奔马的声音,起身悄悄推开一点窗户,借着缝隙往外看去,一位骑兵急匆匆的跑进临冬城的城堡中。
“鹰巢城的信鸟,机会抓得真是及时呀……”
砰砰砰~
“鲁温学士求见,老爷!”
床上,奈德正和自己夫人说着趣话,忽然门外传来敲门声,侍者汇报鲁温学士求见。
奈德和凯特琳两人疑惑的对视一眼。
“让他进来”
“请原谅,老爷,夫人,有飞骑深夜赶来……”
鲁温推门而进,对躺在床上温存的两人没什么表示,一边低沉着嗓音平静的汇报事情的情况,一边看向凯特琳。
“是您妹妹派来的”
正趴在奈德胸口温存说着情话的凯特琳有些诧异,慌忙起身来到鲁温学士身前,从他手中取过封着火漆的简信,凑到烛火前。
“你留下来”,奈德跟着起身,吩咐鲁温学士先别走。
“这封信来自鹰巢城!”
凯特琳拿到信一看,上面火漆的印章是鹰巢城的标志,对丈夫说道。
听到她的话,两人都很诧异,按道理凯特琳的妹妹莱莎·徒利此时应该在君临,怎么这封信会从鹰巢城而来,这意味着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了谷地,回到了鹰巢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