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悻面对同僚集体上压力,气场一如往常的强悍,“鬼主只要没有撤掉我看管黄泉渡的职务,本王就是黄泉渡的主人。”
“你们想进,出示鬼主的通行手谕。”
“拿不出,滚。”
一名美妇人背后背着一口棺材,玩着丹蔻指甲,靠着一片残垣断壁站着,她听完蓝悻和各位鬼王的口角,风情万种地笑开了。
“我说蓝悻,我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乖乖放我们进去,或许你还能全身而退。”
“鬼主即将陨落,你的忠心不值钱的。”
窦献的眼睛绕着美妇人身后的棺材打量了一会,忽然插嘴:“袁姨,你的本命法宝似乎比以前黯淡了一些,莫非传闻是真的?”
“您的分身埋伏在十八层炼狱时,撞上了帝尊剑主萧楚竞,被他杀了?”
野心勃勃的鬼王们被窦献提醒,掂量的目光从蓝悻身上转移,落到了死别地鬼王身上。
美妇人被戳中痛处,摸了摸身后的棺材,笑容更妩媚了:“真不真两说,但以袁姨我目前的实力,想取你小子一条性命易如反掌。”
窦献嘻嘻地笑,鬼王们见面不到短短一盏茶的时间,他已给两名鬼王拉满了仇恨,他再接再厉做第三桩挑拨离间。
“袁姨的反应忒大了,我只是看到您背着的法宝,就想起您跟您夫君感天动地的爱情故事。”窦献故意往蓝悻的方向伸了伸脖子,摆出八卦的姿势。
“话说回来,病磨地鬼王对鬼主如此忠心,莫不是暗中喜欢了鬼主好几千年?”
蓝悻涨红了脸。
坐蓝悻隔壁的别离地鬼王——这位是真正明恋蓝悻上千年的,为了和她显得般配,也变幻了体型做年画上的童男装扮,粉雕玉琢的小男孩伤心地瞅蓝悻。
“哼,既然被你看穿,我就承认了。”
蓝悻双手捧心,脸上呈现出梦幻的光彩,“没错,我一直把鬼主大人当作我的——”
别离地鬼王痛苦地捂住耳朵,蓝悻掷地有声地宣布。
“老父亲。”
别离地鬼王惊喜地松开耳朵,他想了想,筑吹灯确实天生带着一股爹味,他配合地点头,“吾也是这么认为的。”
窦献无聊地把头缩回去,众鬼王一致无语。
蓝悻与同僚谈判破裂,愤然站起来。
童女身躯矮小,就算踩着椅子,也不比坐着的众鬼王高多少。
“总而言之,你们要害我爹,得从我的骨灰上踏过去。”
鬼王们彻底撕破脸。
童男童女一组,其他六大鬼王结盟。
“蓝悻、勾翡,以二敌六,你们真的打得过我们?”
鬼王们的大战即将爆发,鬼界眼见将陷入残酷的战争。
窦献忽然脸色大变:“鬼主的气机……恢复了。”
他说完,其他鬼王同时感到鬼主浩瀚的气息重新充斥于天地间,无形的枷锁再度将他们牢牢锁住。
童女童男面有喜色,其他六位鬼王如丧考妣。
他们绝望地意识到,鬼主之前的衰弱,或许真的只是一场针对他们忠诚的考验。
六鬼王联盟就地解散,众鬼王把矛头对准发起者窦献。
是他给出“鬼主在黄泉渡”的情报,也是他花言巧语说服他们过来的。
“窦献,你设计我们?”
窦献连忙道:“我什么时候设计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