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凶兽的智商有限，就是这么难搞。

如果它们的智商能高一点，知道自己是惹不起人类的，那该有多好？

更进一步，如果它们能乖乖待在人类划定的地盘养膘，然后到收获时节了就乖乖去死，那该多好？

嗯，梦里什么都有。

至于凶兽养殖业，早就有人尝试过，以人类目前的技术水平，完全走不通。

兽奴级的破坏力就已经很恐怖了，限制它们花费的成本太大。

至于更强的凶兽，要安全养殖，根本难以想象。

别的不说，光饲养员就得二段武者起步……

只有兽奴级以下的凶兽才能稳定养殖，就类似翠雾山野外生存训练营那种模式。

所以，放养+狩猎+定期犁庭扫穴的传统就这么一直延续下来。

不过凶兽如果聪明一点，懂得跟人类合作的话，只要好好约束自己地盘内的凶兽，就能拿到一块免死金牌。

而且对于这种聪明蛋，人类还会主动扶持，确保它在自己领地内的地位不受到威胁。

有点类似牧羊犬。

但人类掌控的广阔疆域中，能学会这么做的凶兽堪称九牛一毛。

更遗憾的是，这股聪明劲儿，貌似不能通过遗传选育来稳定维持。

人类至今也没有成功驯服某个可以稳定繁衍的凶兽族群的记录，最多也就是几个个体。

所以说凶兽是真的智商不高，并且野性难驯。

据说，曾经只有君王血统的凶兽族群，才拥有接近人类的复杂语言系统。

至于文字，如果血脉算文字的话，每头凶兽都有独特的文字系统，只不过这种文字写起来比较麻烦。

而在人类诞生后，随着彼此频繁交流学习，高血统凶兽是有着不小的进步的。

发展到现在，领主级凶兽都已经能勉勉强强装成人形，混进人类社会生活了。

但领主血统以下的凶兽，依旧是一群笨蛋，纯靠本能行动。

就算是像猴类那样比较狡猾的，也依旧没有脱离野兽的范畴。

不过，领主和君王虽然会说话，具有近似人类的知性，但由于个体性格不同，偶尔也会冒出几个聪明的笨蛋。

这些聪明的笨蛋和其他纯粹的笨蛋不同，不是出于无知，而是出于无畏，选择进攻人类。

老实说，聪明的笨蛋反而比纯粹的笨蛋造成的危害更大，掀起的兽潮也更加恐怖。

申蓝记得很清楚，几年前，和云龙城临近的榕乡城就是毁于这种兽潮。

兽潮的发起者是一只从西边溜进来的君王血统凶兽，据说当时还没成年，实力只有领主级。

把榕乡城化为人间炼狱后，这畜生就在人类高段武者赶到之前溜走了，至今下落不明。

这种怪胎在历史上屡见不鲜，防不胜防。

它们这么做甚至可能不是为了获得任何好处，只是因为挑衅人类会让它们觉得开心。

而人类也确实不可能做到对野外的无缝隙监控，随时掌握每一只进入疆域内的凶兽的动向。

所以这些怪胎事后全身而退的可能性还是有的，实在叫人无奈。

或许，现在这个位置，还能看到榕乡城的废墟……

申蓝看向望着窗外的贾隆，他知道自家徒弟就是榕乡城的难民，柳玉莹当然也是。

而在灾难发生时，白云武馆的大部分武师，正好带着学生在榕乡城交流学习……

如果不是那场突如其来的祸事，白云武馆也不至于这么凋敝。

某种意义上，这也算是申蓝和他们两个之间的缘分了。

话说，是不是有点太安静了？

想到柳玉莹他才意识到这一点，贾隆一向沉默寡言他是知道的，但柳玉莹熟悉了以后可是能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

他偏头看向坐在自己旁边的女人，此时她正闭目靠在椅背上。

之前还洋溢着出游兴奋的脸蛋上，只剩下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