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子请杀人！”

帽子飞出，眨眼间就割下了那名没有任何抵抗修女的脑袋，然后又一脚踹出，把那具无头尸体踢进了下方的深坑中。

李婉央眸光亮起一抹惊讶，没想到费彬如此果决，连问都没问一句，倒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还不等她开口，费彬已经重新戴上帽子，来到李婉央身边，恭敬鞠躬：“殿下，这次是我的疏忽，没有调查好上岭镇的消息，导致探索行动计划失败，繁星城十二位传教士，五名修女不幸遇难，还请殿下责罚。”

“呵……”

李婉央嗤然一笑，“算了，别搞这一套。光明教会这次死这么多人，你背不起这个黑锅的。放心吧，这件事我会处理。”

“殿下放心，倘若真到那一天，这些人就是我杀的，到时候我就以死谢罪。”费彬咬牙说道。

他很清楚，这件事不可能天衣无缝，也不能全指望李婉央，他自己也要做好准备。

死亡，自然就是最后的结局。

甚至不需要他以死谢罪，教会那边李婉央处理不了时，李婉央绝对会第一个对他动手！

今天这事就已经是最好的说明。

这位普通人眼中纯洁、光明、冷傲的繁星圣女，真实的手段却极为狠辣绝情！

他说着这些话，不过是表示忠心罢了。

“……”

李婉央深深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多说什么，反而转移了话题，“谁说这次调查任务失败了？”

“啊？”

费彬瞬间愣住，看了看李婉央，又看了看四周让人头皮发麻的鼠海，传教士和修女都死了，总不能凭他们两人还要继续调查吧。

“这个你拿着。”

忽然，李婉央抛过来一个黑色的东西。

“这是什么？”

费彬立即接住，却发现那东西黑乎乎的，摸起来有些粗糙，像是什么布料，又像是什么蜕下的皮。

“龙蜕。”

“龙蜕？那是什么？”费彬瞬间瞪大了眼睛，他还是第一次听说有这种东西。

“是什么你不用管，回去后你就说这是在这里找到的，龙蜕可以解释鼠群的变异和为什么它们不怕琥珀，至于其他还有什么疑惑，你暂时不用考虑。谁要是不信，让他们亲自过来查就是了。”

李婉央神情平静的安排着。

“这……明白了。”

费彬心中狠狠一颤，再次对李婉央有了新的认识。

只要有了龙蜕，解释了鼠群的一些现象，至于「夜鼠」真正原因是什么已不再重要，就如李婉央所说，谁如果不信，有本事自己来查。

原来，她早就已经计划好了一切，其中自然也包括除掉艾琳他们。

想到这，费彬心中对李婉央不由变得更加敬畏。

“殿下，那，是不是现在也该走了？”

“嗯，该走了。”

李婉央点点头，却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看着脚下的深坑，看着涌动的鼠群早已吞没那些传教士和修女，忽然一叹。

“小棠心地善良，不明白这世间有多么险恶，稍有差错就可能引起灭顶之灾，我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只是……我不想让他以为我是个狠毒的女人，回去后你该怎么说明白吗？”

“明白明白。这些人都是老鼠杀的，和圣女殿下无关。”

费彬连连点头，当姐姐的当然想在弟弟心中有个好印象，只是，真的是姐姐吗？怎么感觉她……

他也不敢多问。

“走吧。”

李婉央这才转身离开，只是在离开前又回头看了一眼，眼眸中闪过一丝近乎病态的兴奋和狂热——

“小棠，你看啊，为了你，我都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