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什么问题？

老子他么的还有一堆问题！

费彬真想直接掀桌，但感受到凌飞抓着他脖颈的手，只能缩了缩脑袋，敢怒不敢言。

“呵，呵呵，没，没什么问题。等我们局长回来，应该会好好赔偿你们骑士团的损失的。”

费彬也只能陪着笑脸，尽量周旋，还把不怎么靠谱的郝局长都搬了出来。

那老头虽然现在不在，但还是有一定威慑力的，毕竟是曾经阴死过整个十二人骑士小队的狠人。

这些年，特调局没彻底沦为圣骑士团的附属炮灰部门，也多亏了郝局长的存在。

果然，听费彬提起郝局长，凌飞神情明显僵硬了一下，连抓着费彬的脖颈的手都放了下来。

就在费彬还以为自己的话起了效果，却看到凌飞惋惜的笑了笑，反而让他感觉有些毛骨悚然。

这人该不会是想做掉我吧？

“费彬，别人都说你为人精明，我看……也不过如此。”

“……”

费彬心中猛然一沉，竟然被一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骑士看不起？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一种侮辱！

“呵呵……”

像是故意卖弄，凌飞翘起二郎腿，往后靠坐在沙发上，“眼下芙蓉市融蚀侵染大规模发生，你以为你们特调局还能撑多久？”

“你这话什么意思？”

费彬脸色阴郁。

“什么意思？呵呵，炮灰……”

凌飞轻蔑一笑，缓缓吐出两个字，然后拍了拍费彬的脸，“炮灰就要有炮灰的觉悟！与其说你们能撑多久，倒不如问，你什么时候死？”

闻言，费彬瞳孔狠狠一缩，脸色瞬间苍白起来。

“所以啊，老小子，我这可是在帮你。与其留在这里送死，倒不如狠狠卷上一笔钱，然后……”

凌飞并没有把话说完，不过费彬已经彻底明白。

估计凌飞也已准备捐款跑路，圣骑士团虽然比他们厉害，但他们在融蚀侵染面前也同样是炮灰，唯一的区别就是……

调查员可能死在前面。

“老小子，回去好好想想吧。你是想活着，还是想死。”

凌飞并没有为难费彬，摆摆手，让人退下，示意费彬可以离开。

费彬没有犹豫，立即起身离开了酒吧，只是脑子浑浑噩噩，走路都有些不稳。

直到出了酒吧，被清冷的夜风一吹，萎靡的精神才又重新振作起来。

“想活……还是想死……”

费彬忽然感觉到一阵疲惫，长长叹了口气，耸拉着脑袋往家里赶去，琥珀光华拉长了他的身影，只是那脊背不知不觉又佝偻了几分。

这个问题让费彬一夜都没睡好，以至于第二天苏棠在门口见到他的时候，还以为遇到鬼了。

一天没见，费彬似乎更加苍老。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在这？”苏棠一开门就看到费彬坐在门口，靠在墙上，两个黑眼圈像是被人揍了似的，眼神也涣散无光。

“苏棠……咳咳。”

费彬看到苏棠，眼神这才缓缓有了焦点，开口声音有些嘶哑，清了清嗓子才继续说道，“要不，我们走吧，去繁星城找圣女殿下。”

“走？”

苏棠愣住。

“现在融蚀侵染，过不了几天就会有高层过来，到时候我们……”

费彬当即把昨天凌飞说的那种状况和苏棠说了一遍。

整个晚上，他辗转发侧，很多次想要提桶跑路，活下去比什么都强，不过在跑路之前，还是要带上苏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