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策了,她本来的想法确实有吓唬一下博意城的打算,毕竟恶作剧才是苏诗画擅长的领域,但她忘记了,以前恶作剧的对象和面前这位根本不是一个等级的人。
在提起苏燃之前,她能够感觉到,博意城被她的轻浮激怒并产生了离开的想法——就在被他冷冷看着的那个瞬间,苏诗画才意识到:
她手上其实并没有足够留下他的筹码,就算提起苏燃,也不可能真的让博意城无限容忍其他人对他的冒犯。
而如果博意城想,博家可以很轻松地从和苏家的合作中抽身而退。
他们之间并不平等。
她不动声色地往自己的杯子里倒白水,拿起来喝了一口,平复自己的心绪。
“博先生,关于我姐姐,难道您想就这样过去了。”
我倒是不想让它过去,问题是我连和苏燃说话都难找机会啊。
博意城周身气压更低了:“这是我和苏燃之间的事,你又是以什么立场来干涉?”
要和苏燃搞好关系,找双胞胎,还不如找柳烟行。
找柳烟行?她对博意城的态度,和那群人对他的态度是一样的,不认识、不熟、不想搭理,绝对的排斥,而且她护苏燃跟母鸡护蛋有的一拼。
不然,那天晚上,也不可能是苏燃的第一次……
博意城咳了一声,把自己的思绪往回拉。
“这是自然,只不过,或许帮助姐姐,也就是帮我自己。”苏诗画又转了个劝说的方向。
博意城不是她能够拿捏的人,以为掌握了苏燃这条线就可以吃死他,那实在是太天真了。
有的时候,低位的人可以试着先把自己的底牌亮出来,换一点同情分。
【有的时候,低位的人可以试着先把自己的底牌亮出来,换一点同情分。】
苏燃把手机熄屏,又打开,反复地看着这一句话。
她对自己没能从博意城手里拿到一套房子还是有怨念,于是就隐晦地问了问柳烟行,得到的答复就是这个。
柳烟行很难猜不出苏燃说的是自己,那个晚上,递酒这件事她是怀着一半的冲动去做的。
另一半,是对苏燃被自己养成了一个草履虫的后悔,别说在他们的圈子里,就是正常的二十七岁女生里,也少有像苏燃这样,除了吃喝拉撒睡什么都不知道的。
好不容易有了第一次,从她问的问题里可以看出,她不仅脑袋空空,三观被自己带得也有了问题。
一个正常的女性,会在睡完一觉后,执着于没有换得物质回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