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今砚拎着外套直接起身,“她是我配偶栏上妻子,在我们的婚姻还没结束时,我有权对她行使丈夫的义务,汇报行程,关心她,在她身怀有孕时陪护,这些都是丈夫该做的。”
听到他说这些话,孟捡目瞪口呆。
这……真的是他哥吗?
但在短短几秒钟内,他突然反应过来孟今砚为什么会说这样一番话。
也许……他哥这是想到了他母亲。
就是因为孟修远(孟今砚父亲)当年的薄情寡义不作为,在外沾花惹草,惹得孟今砚母亲在孕期郁郁寡欢,女人孕期本就需要关怀,可孟修远作为丈夫,非但不温柔以待,反倒是在外鬼混不说,还经常没事找事同孟今砚母亲争吵,加上小-三上门挑衅刺激,一尸两命。
这些年来,他母亲一直是孟家的禁忌。
孟捡抿了抿唇,喉结滚了几滚,心疼孟今砚的同时,他又有些担心。
“哥,我知道你想负责,但你和她只是个意外,你总不能要对她负责一辈子吧。”
孟今砚向外走的步子停住。
他偏头,神色淡淡道:“等到她肚子里的孩子生下后,我会和她离婚。”
之后,他又补充了一句。
“只要她躺在我配偶那一栏,你就得喊她嫂子,小捡,以后见着她记着要问好。”
孟捡:“……”
凭什么!
待到孟今砚出了办公室后,孟捡一脸燥郁,有气撒不出,他只能抬脚踹了几下沙发。
看着落地窗外的风景,他潋滟的桃花眼一眯,浑身布满危险气息,几乎是咬牙切齿道:“法明珠,你敢算计我哥,今后我们走着瞧!”
医院。
孟今砚刚要进门时,查房的医生正出来。
看到孟今砚那张沉冷毫无波澜的脸时,他吓得心脏突突跳,因为知晓他今天在医院的所作所为,他同他说话都不自觉地低头。
声音更是有些颤抖,“孟……孟先生好。”
孟今砚扫了眼病房里已经睡着的锦虞,问:
“她现在情况怎么样?”
“您夫人的情绪稳定下来后,各项指标已经逐渐开始稳定,但到底有流产的迹象,还是需要静养几天,还有就是,这头三个月保胎最为关键,如果可以,身边一定要有个人随时看护着。”
“好,你走吧。”
听到这话,医生如蒙大赦。
抬起飞毛腿直接溜了。
轻手轻脚进房后,他站在病床前睨看了她一阵,她睡觉还是很小学生,躺得正正的,双手夹在被子外,一丝不苟,一本正经。
露在外的脸和脖颈还是一如既往的白皙,在她脸上,他几乎找不出一丝瑕疵,这会儿睡得正香,呼吸绵长,倒挺像是个琉璃美人的。
他的视线下滑,目光定格于她双手放到的腹部位置,盯看好一阵后,他有些恍惚。
多年前,他母亲怀上弟弟时,也是像她这般,就连睡觉,双手都是不离腹部。
母亲怀着的弟弟,和他有血缘关系。
如今,锦虞腹中的孩子,也和他有血缘关系。
当年,他没护住母亲和弟弟,现在,他一定会护住她和孩子。
他对她是没什么感情,但在这段婚姻还未结束之前,他会做好一个丈夫应尽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