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句反问,记者们哑口无言。
确实,在发生不公正事情的时候,大家第一时间想到的的确是报警处理。
在这个时候,他们说不信警方的处理,压根就是在打自己的脸,左顾右盼一阵后,谁也不愿意再当那个出头鸟。
就连那个戴着口罩的男人也不再出声。
陆沉舟交代过的,做人要懂变通,刚才孟今砚已经深看他一眼了,他不能暴露。
没人再说话,孟今砚也懒得再废话。
无人再敢放肆阻挡,几人上车后,车子直接朝着医院的方向去,孟今砚在第一时间给景云瓷发去信息,结果收到的是拉黑提示,见状,他把手机搁置在一旁,瞬即,闭目养神。
和陆沉舟的这场较量,他们只能赢,不能输,一旦输了,那不止是他一个人的生死。
为今之计,他们只能演。
演到陆沉舟相信为止。
景家。
景云瓷看着床上被绳索绑住四肢的男人,眼眸通红一片。
有时候她真的讨厌景逾白这样,人傻不拉叽的,冲锋陷阵也不是他这样的冲的啊。
毛毛躁躁的,怎么就不知道跟他们商量一下,要是真死掉了,那可该怎么办?!
就在她正伤心着时,床上的人突然恢复了点意识,男人看着她的方向,僵硬一笑,出声都有些困难,“云……云瓷,你告没告诉……孟今砚,我没缺胳膊也没缺腿?”
景云瓷非常利落的抹掉眼角的泪,恶狠狠地往他胸口捶了两拳,语气非常的恶劣。
“我告诉他,咱们要跟他老死不相往来,景逾白,我劝你最好是能忍得住这毒性,不然,你和孟今砚都得死,还有,我得先提前警告你,你别想着利用自己快死了卖惨,沈菘蓝最瞧不起的就是你这种,听到了没?”
听到“沈菘蓝”这三个字,景逾白眼眸一暗,他抿了抿干涩的唇,低落道:“她总不可能狠心到我都快死了,她都不来给我送葬吧。”
景云瓷故意刺激他,“我和她这么多年闺蜜,我能不了解她的性格?”
“景逾白,她最讨厌的就是病秧子了,更何况,你要是真的死了,她凭什么给你送葬啊?”
如果不是景逾白此刻双手双脚都被绑着,那么这会儿,他是极有可能捂住自己的双耳,景云瓷说话太扎他肺管子了。
难听!
给他叉出去!
但叉肯定是叉不出去的,没几秒功夫,景云瓷就恢复了严肃,她问:“哥,我和你说认真的,你这样冒险,无疑是与虎谋皮,你不一定玩得过陆沉舟,一旦失败……”
不等她把话说完,景逾白就打断了她。
“不可能失败,我能熬得住,陆沉舟那个性格,他为了把锦虞占为己有,不惜伤害她身边最亲的人,如今,锦虞和孟今砚在一起,他恨死孟今砚了,为了能杀人诛心,陆沉舟现在最想做的事情便是让我和孟今砚反目。”
“以他那个变态的心理,肯定想让孟今砚身边所有的人都背叛他,那样,他孤立无援,锦虞再离开他,孟今砚肯定受不了。”
“只要我们让陆沉舟相信我们会帮他做事,想必,之后,总是会有机会拿到解药的。”
景云瓷却是摇头,“没这么简单。”
“他狐狸尾巴藏得很好,我们压根找不到实际证据,就算是找到了,我们和警方配合通缉他,他也就只会选择和你们同归于尽……”
话刚说到这,景逾白浑身就像是被电击了一般,白眼外翻,浑身抽搐,他整个人既痛苦又很爽,嘴里还在一直在嘀咕着。
“给我!给我!给我打!”
见状,景云瓷忙给他打了一针镇定剂。
一针下去,景逾白人冷静了下来。
但是,却也昏睡了过去。
瞧着他这样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景云瓷咬咬牙,摸起景逾白的手机,给一个座机号码发去了一条短信,【我是景云瓷,景逾白的妹妹,你们说的解药,在哪?】
那边秒回,【听说你这些年一直在研究脑科学?景小姐,你有没有兴趣和我们做笔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