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可以批出来。

在联盟的程序内，哪怕是审查阿戴克都没有问题。

只是，手续公开透明化。

批出来会得罪人，他一个小小职员丝毫不敢触怒合科院的富江。

“我没有为难你，你应该懂得上报。”

婉龙面色平淡，她早就知道这些推诿技俩。

但她并不想为难这些底层工作者，只需要上报，让敢批的人来就行。

职员暗自叫苦，如果自己不能截留下来，上报上去，让自己的直属上司怎么看自己？

程序不对啊，为什么婉龙会在这里拿检查令。

她可以来这里拿，但是不应该来这里拿。

县官不如现管。

看着脸色愈发阴沉，背后幽灵气息隐隐作祟的婉龙。

他还是没这个胆子拒绝。

手续层层上报。

争相推却。

合科院领头人皱着眉头。

“哪来的垃圾手续，为什么会在我桌子上？！”

他扯过通讯，凶狠的拨了几个号码：“审批部什么情况！”

“你们怎么敢搞这种程序错误！”

听着通讯内求饶的话语，他余怒未消。

联盟的结构愈发臃肿，更缜密的流程并没有缩减效率，反而造成人力内耗。

讲起人情，甚至互相推诿起事项，这是非常严重的事情。

“这样下去不行啊。”

“得和阿戴克，卡尔，好好整顿一下内部。”

看着此时纸上的名字，他眉头紧锁。

“富江？”

他对这人有印象，早些年也是努力钻研的学者，和家族牵连后，沾染利益与名誉，早就变得面目全非。

看着上面的理由，他冷冷一笑。

“合科院的名誉？”

“该批就批！”

......

富江高高站在台前。

这里是合众地区最大的信息发布现场平台，不仅有通讯直播，更有台下到场的群众。

他意气风发，他挥斥方遒。

这段时间是他这辈子最滋润的生活。

复仇的快感令他无法自拔。

四年前那一场议员会议，他被暮夜批得一无是处。

他所有的质疑都化作道道耳光，狠辣抽着自己的脸皮。

在当时的舆论环境下，暮夜才发表完超能者体系锻炼法，声势直达巅峰。

在一些超能力者的吹捧下，合众大众也认识这位年轻的天才学者。

到处都是赞美溢词，到处都是宣言神话。

而他，也被当做自不量力的代表。

辱骂，指责，随之而来。

“沽名钓誉？我看你才是沽名钓誉。”

“你算什么学者，连承认别人优秀的勇气都没有，你甚至缺少最基本的眼光！”

“人家成果这么出名，你呢？你算什么？”

他无力辩驳，他名声不显。

但此刻！

富江无所顾虑，他傲立在台上的正中央，对准暮夜的成果一句一字的刨析与批判。

多年苦思冥想学习思路，多年绞尽脑汁寻找破绽。

就是为了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