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青铜与火之王崩溃的结果，当然是“言灵·烛龙”！

就算是威力再小的言灵烛龙，路明非估摸着炸平整个学院也完全绰绰有余了。

路明非顿时感觉尸魂界那边平日里一脸严肃的山本老头简直不要太温柔。先不管以前的山本老头是个什么样的人，但如今的山本老头肯定是个全心全意为尸魂界着想的合格总队长。

相比之下，昂热却可以为了屠龙将整座学院的学员都置于危险之中。所以他才会说昂热是个该死的老疯子。

············

时间推移到十几分钟之前。

图书馆地下四十米深处，一道影子在路明非离开不久后急匆匆地赶来了中央主机室，脸上带着些许焦虑与怒气。

“学院内多处摄像机已经被路明非用黑卡的权限控制，并且，他命令我继续在接下来半小时内删除这些镜头画面内发生的所有一切的监控记录。你进入这里同样是不会留下记录的。”EVA的声音响起，“你看上去好像很焦虑，是发生什么事了么？”

“出了点出乎意料的情况。”

男人回应道。

如果路明非在这里的话，大概会很惊讶，紧接着又会感觉理所当然。

没错，来到这里的男人，正是一路咬着路明非尾巴不放的芬格尔，他不仅进入了中央主机室里，而且似乎和EVA很熟。

EVA本该是人工智能，可是却在这个男人面前表现出了像是人类女性一般的关切与温柔。

两人之间看上去……就像是一对亲密无间的恋人。

没错，他们曾经的确是一对恋人。

但在格陵兰冰海事件中，芬格尔是唯一的幸存者，当时的牺牲人员名单中也包括“EVA”。

诺玛是在那之后建造的，而芬格尔将女友的人格通过后门植入了这台超级计算机当中，让她实现了另类的生命延续。

虽然他自己也知道这大概是一种自我安慰罢了。

但眼前的EVA实在太像还活着了。

他已经快要分不清了。

看着眼前近在咫尺却触不可及的人影，芬格尔心底只剩下无尽的愤怒。

这也是昂热为什么会说他也是“复仇者”的原因。

总之，作为唯一一个可以入侵EVA的bug，芬格尔的权限自然很高，所以路明非即便凭借黑卡也无法调取芬格尔的档案。

而现在芬格尔来到这里目的，是为了借用EVA的力量。

“能恢复被他删除的数据么？”

“可以，但没必要。”EVA微微点头，又微微摇头，“只需要调取被执行‘禁用’命令的摄像头，然后连成一条路线，就知道他去了哪里了。”

“真棒，不愧是我的女孩。”

芬格尔微笑着夸奖道，但下一秒，他脸上的笑容就变得阴沉了起来。

“不过我现在要做的并不是找到他去了哪里，老实说，就算他真的找到龙王诺顿的骨殖瓶也无所谓，反正下面有昂热在，他什么也改变不了。”

“那你担心的是什么？”EVA问道。她和芬格尔交流的时候，很明显没有与别人交流那般机械化。

“他让你删除的记录当中，有关于地下冰窖之外的记录么？看上去越无关紧要越好。”芬格尔微眯着眼睛问道。

“有的……”

EVA回应着，眼中闪过数据流。

并没有“数据恢复中，请稍等”这样的提示，而是直接将已经恢复好的录像调取出来投影在了芬格尔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