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平平淡淡地过了半个多月,艳阳高升,在日本某处几座深山之间,一座占地广阔的老式宅邸之中,一位黑色齐肩短发身着白色和服的青年跪坐在榻榻米上看着院子里的景观微微沉思,气质淡然且优雅,犹如静静盛开的梅花一般。唯一的瑕疵就是额头上有些浅紫色的诡异糜烂状斑纹似乎正在向下蔓延,已经围绕了眼眶。
“主公。我回来了。”此时,一个身高两米二,身材挺拔,巍峨如山,披着类似茶褐色僧衣外套,手持佛珠的壮硕青年走进院子里朝着青年单膝跪地行礼。
“呵呵……行冥,又完成任务得胜归来,辛苦了。”青年转头看去和蔼地说着,优雅的微笑气度坦然,温和的话语沁人心脾,就是似乎眼睛不太好,看的方向有些偏。
“主公,还望保重身体。您的病情似乎又加重了,还望多多保重身体,鬼杀队还离不开您的指导。”壮硕青年抬起头来,微微侧耳倾听,眉头皱起甚至带动了围着额头一圈的伤疤,苍白无瞳孔流着泪的双目也是流露出了担忧的神情,居然也是个盲人。
主公看的方向不对,眼睛又恶化了吗?似乎已经看不见了。
“无妨,我并无大碍,已经适应了。多谢关心了。”
“不知主公召我前来有何吩咐?”壮硕青年没有选择争辩,双掌托着盘得好比红玛瑙一般的念珠合十,直接进入了正题。早点结束会面,主公就能早点休息啊。
“你听说了最近几个月前任水柱现任育剑士鳞珑左近次先生所在地出现的红头巾推拿师了吗?”
“抱歉,主公。任务繁忙,未曾听说。”
“我交给你个任务。去感受一下那位推拿师的推拿医术,顺便让人记录下来送去蝶屋供人学习。根据不少感受过推拿医术的老一辈猎鬼人的述说,此医术对于暗伤旧伤有着极强的缓解效果,如果能让总部的医生学会,对于为了鬼杀队而牺牲受伤付出的鬼杀队员们是一份相当可靠的生存保障。”
“明白了。”
“对了,还有根据鳞珑先生的描述,此人拥有着和你一样徒手杀鬼的可能性,但坚决不肯学习剑术,也因此无法和任何一种呼吸法相匹配……必要时,你可以指点一下他异形武器的运用,毕竟你身为岩柱,是目前鬼杀队唯一不使用刀的剑士。鳞珑先生评价他为有着无限可能的天才,这样的人不应该埋没下去,你过去一趟看一看或许会成为其命运的转机。”
“嗯。明白了。我走了,那主公宅邸的护卫怎么办?”
“我早说过了,我并不需要护卫,鬼杀队的资源是为了灭鬼而积攒的,不应该花在我的身上。不过为了让你安心离开,小芭内会来接替你的位置。早去早回。”主公话音未落,一个穿着黑白长条外套,黑色披肩发,绷带蒙着下半张脸,双目一青一黄异瞳,腰间系着一柄蛇形曲刀的青年走进院子朝着主公行了礼。
壮硕青年微微偏头,感知到进来的人,微微点头,朝着主公行了个告退礼,默默离开了。
“这么多年辛苦你了,行冥。恐怕也只有出任务这种理由才能让你去合理地放松一下吧。虽然并不是什么奖励,但我也只能这样对你了。你这家伙实在是太执着了。”主公仰起头看着院子里的天空,虽然看不清一片云彩,但是总感觉最近一段时间的太阳耀眼了许多。
“真暖和啊。天象有变,自战国时期,消灭无惨的转机又要来了吗?我这一代一定会抓住的。”主公看着天空感受着阳光,心有所感。
也正是靠着世世代代主公这突破天际的直觉,鬼杀队在与鬼力量悬殊的战斗中才能延续至今。
第二天天蒙蒙亮,岩柱哥到达了狭雾山山脚下,路上顺便儿还宰了俩不长眼的鬼。
叮咚!推拿任务第一百人即将到来,请宿主做好准备。
系统提示音响起,石客了然于心。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早课锻炼完正在做早饭的石客手在围裙上擦了擦,跑去开门。
吱嘎一声,石客开了门,黑影探进了屋里,太阳被遮了个严严实实。
“耶?怎么有堵墙?”石客有些懵,伸手指头戳了戳,探头出门一看,就发现一个两米多高堪比姚明捻着佛珠的大汉低头翻着白眼看着自己戳他腹肌。
呵,太高了,这小木屋的门框顶才到人家肩膀。
“……”石客仔细瞅了瞅,是鬼杀队的衣服,松了口气,抬手指了指隔壁的健身房,“我还以为来土匪了呢。这么大块头,您长得挺狂野啊。也是来推拿的吧?请去隔壁。”
“……”岩柱闻言默默去了隔壁健身房,心里那是相当无语。自己很像土匪吗?长得高大就叫狂野啊?不会说话还是先闭嘴,好吧?
“哎呀呀……这人肉体这么强不会是冲着祢豆子来的吧?不能让他发现了。也没地方藏……干脆胆子大点,赌他眼瞎吧。祢豆子,你可别这时候醒了闹腾啊!搞不好会死的!”石客赶紧跑进里屋,把已经一觉睡了大半年的祢豆子用铺盖卷一卷,塞进了榻榻米角落里,枕头往上一摆挡住头,尽可能装扮成了没人用的铺盖卷儿。
收拾好祢豆子,石客扎上红头巾,带上自制的按摩套装家伙事儿,直奔隔壁。
一进门,就看到岩柱直溜溜地盯着在扛扛撸铁的炭治郎。
“这是什么训练方法?”岩柱转过身看向了石客。
“力量训练而已啦。就这几个铁杠铃和杠铃片,我折腾了大半个月呢!您不是来推拿的吗?管那事儿干嘛?”石客有些着急把人打发走啊。
“身为鬼杀队的柱级队员,我有义务为鬼杀队了解各种新式的训练方法。”
“哎呀……这有什么新颖的嘛。不就是举重而已啦。你回去,搞几个大石头举举一样的。先来推拿。”石客笑呵呵地站在仰卧起坐椅边招呼他过来推拿,从他嘴里冒出来的一个柱字,石客已经彻底眼皮抽筋了。
这要让他发现祢豆子的存在还得了?!!直接捅破天了,好吧?
“不一样。他这并不是单纯地依靠蛮力举起重物,而是以呼吸配合发力举起重物。这样的训练对于呼吸法的基础学习有些相当优秀的引导作用。”
“……”石客眼皮直跳,心里惊呆了,“卧槽!大哥,你这什么天赋啊?看一眼就把我推荐炭治郎撸铁所思考的东西说得明明白白的?!”
“虽然这个孩子天赋不太行,对于呼吸法的掌握相当不纯熟。”这句话脱口而出,听着的炭治郎手一松差点被杠铃压死。
“看来这个技术不太适合独自练习。新手极其需要有人监督。”岩柱见状,抬手把压在炭治郎身上七八十公斤的杠铃跟五六斤的哑铃一样拿了起来,轻飘飘地放回了旁边的架子上。
“竹雄,看到了没?这个大叔好厉害啊!我费了那么大力气才适应下来的杠铃在他的手里跟木棍一样呢。”炭治郎爬起来,一脸兴奋地用胳膊肘捅着石客。
“的确厉害。人家可是柱。”石客斜了一眼炭治郎,这货怎么好像完全没有注意到事情的严重性啊?
“柱……柱是什么?”炭治郎满脸呆萌地来了一句。
“啊……你现在还不懂,等你长大了就懂了。”石客懒得解释了。
炭治郎又被一句话给说抑郁了,一脑瓜子汗,(?_?|||)。
“柱哥,推拿呗。”石客看向了岩柱。
“我叫悲鸣屿行冥,年龄二十六,你们可以称呼我为岩柱。”
“哦。知道了。岩柱哥,推拿呗。”
“我自我介绍说这么多,你就加一个字儿?”岩柱无语中。
“啪啪啪…”石客拍了拍仰卧起坐椅,“坐下吧,岩柱哥。”
“哦。”岩柱也没纠结这些,坐在了椅子上。
“……”石客看了眼,默默地跑去了小木屋,掀了两大块儿榻榻米来,拼拼好往地上一放,“您还是上这儿趴着吧。”
“怎么又变了?”岩柱问到。
“我总觉得让您用这椅子多少有点儿对不起椅子。不够长不说了,关键是都快塌了,您到底多重啊?”岩柱坐在仰卧起坐椅上,乍一看就跟坐在一张被压劈了叉的条凳上差不多,这怎么推拿?不用按就得塌了吧?
仰卧起坐椅:(;′?????`)。卧槽!生命不可承受之重!
“抱歉……忘了把武器放一边了。”岩柱伸手到背后一摸,掏出了一副冬瓜大小的链斧流星锤,轻飘飘地往旁边地上一放,直接陷进地里去好几公分。
“卧槽!这是什么玩意儿?”石客万分无语,嘴角不自主地抽动起来,“被这玩意儿抡一下应该会很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