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可让感觉自己的背后有些发麻,异世界、深夜和一点动静都没有就出现的未知物,当这些标签集齐的时候一般都意味着一个恐怖故事的诞生,而自己的呼吸法更为奇幻力量的存在添了份保障。
万幸的是自己只是在感知周围所以并未泄露出波纹,也就没有光芒流出。那个生物——姑且称它为生物吧,应该还不知道他未睡着,但刘可让知道自己已经被发现了,因为它停在了自己背后。刘可让小心的感知着它的外形:人形、和我差不多的个子、长发,到这里时他已经有些放松了,这些特征基本上可以确定为人了,而有呼吸法的他不必害怕普通人。
他更细微地感知,试图揣摩它的模样:尖下巴、还算挺的鼻梁,眼睛处凹下…等会!眼睛呢?!!虽然刘可让的波纹微弱到只能感知到模糊的轮廓,但也足够分辨五官了,可在这个“人”脸上眼睛的位置一片光滑,连眼窝都找不到。
突如其来的恐惧让刘可让那本就不熟练的呼吸无法维持,随着呼吸变得急促,感知无法继续,在呼吸法被打断后残存的波纹不受控制的传播出去,乍现的金光在这深夜的树林里极为惹眼。他睁开双眼,在光芒中双方都看到了对方,当看见在感知中以为是嘴唇的位置张开成了眼睛后,他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完了”。
刘可让的第一个反应是赶紧跑,毕竟就自己那浅薄的波纹造诣对付一个成年壮汉都费劲,更别说那个一看就不好对付的怪物了。波纹疾走,波纹疾走,打得过波纹,打不过疾走不是常识吗?可事实并非如此,当他想付出行动时才发现自己的腿用不上力气,过于恐怖的现实击垮了一个在温室中成长的学生,就像在噩梦中企图逃离一样,他只能做到直立起上半身。
在看见自己的窘迫后,他竟从怪物畸形的脸上读出了笑意,那种对弱小猎物企图挣扎的嘲笑,但这反而令他感到一丝安心。有情绪就好,只要不是恐怖故事中无情的规则产物就有击败的可能。可他现在又能做些什么呢?恐惧遏制住了他的喉咙,在呼吸都费劲的情况下根本无法使用呼吸法,更别提用出波纹疾走了。
眼睁睁地看着它向自己胸口抓来,在千钧一发之际终于让自己的身体扭转滚下了垫高的沙地。怪物的致命一击被躲过了,但仍然带走了左侧腋下的一块血肉。很难想象血肉之躯能如此锋利,剧烈的疼痛取代恐惧占领了脑海,刘可让想捂住流血的部位但手触碰伤口的刺激让他放弃了这个想法。
或许应该感谢它,剧痛让身体又回归了掌控。人是很奇妙的生物,在恐惧至深又无法逃离时,恐惧便会转化为愤怒。刘可让现在就充斥着这种怒火,在与疼痛的共鸣下,他陷入了一种奇异的冷静。空气经由喉咙被肺吸入,他听到了血液中的激荡,奇妙的力量由拳头的关节泵出。此刻,他逃跑的想法已烟消云散,心中只有一件事“我必须要杀了它。”
小玉寿三郎看着眼前的人类,‘如此弱小的生命啊,还好我早已远离这种孱弱的形式。’感受着身体里涌动的力量,脑海中浮现出那位大人伟岸的身影‘力量还在增加,再吃几个我说不定能达到“弦”的地步。’处在对未来美好的幻想中的它早已忽略了被它一爪致残的猎物,也忘记了探究刚开始为什么会有金光闪出,不过它马上就会知道了。
金色,准确的来说是阳光的颜色覆盖在了刘可让的拳头上,在此之前他从未使出过像这般强力的波纹。向来没打过架的他只会用尽全身的力气打向对面,但在波纹的加持下,出拳的速度快到划出一道金光袭向怪物。小玉寿三郎未曾见过这种东西,但本能告诉它那个人类拳上波动的光绝对对自己有极大的威胁。极速后退,企图避开这一拳,在发现已经躲不开后只能将双臂护至身前来减少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