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确的练习方式果然很费力,花了比上次久的多的时间才完成的刘可让浑身酸痛,最难受的地方不是手臂而是腰椎。歇了一会儿,他就去进行剩余两项了。负重跑对学会雷之呼吸步法的他的效果只有体力上的加强,身体强度的锻炼主要靠机关林完成。
临近中午,被机关折磨的鼻青脸肿的刘可让终于结束了训练,早在机关林出口等他的善逸递过一瓶药膏。
“清淤的,涂上好得快。”
刘可让把药瓶在手里转了转,又还了回去,“还是留着有用的时候吧,我的呼吸法别的能力不好说,自愈能力还是很强的。”看到善逸明显不信的目光,刘可让给他露了一手。
刘可让脸上的伤肉眼可见的消失,善逸略带羡慕的说:“你的能力真方便啊。”低头看看自己手上的水泡,善逸自言自语:“如果我也能这样,就能练更久,就不会丢爷爷的脸了。”
刘可让刚想安慰他,善逸又说:“而且也不会带着伤去见女孩子,那她们肯定会爱上我的。”原本要抚向肩头的手伸到一半变为爆栗叩到善逸的额头,发出清脆的响声。
“哎呦,你干什么?”
“帮你清醒。”对捂着额头的善逸毫不留情地回答,“赶紧,吃饭去。”刘可让想起来自己为什么不在出来前把伤治好,训练完他的体力所剩无几,本想吃完饭恢复后再治,结果为了在善逸面前装一下用了波纹,现在他已经感受到饥饿在啃食他了。
催促着善逸,终于在饿死之前赶到食堂,吃完饭,师父再一次把刘可让叫了过去。
桑岛慈悟郎的表情很严肃:“经过慎重的考虑,我还是决定早些告诉你这件事,我的呼吸法不能传给你。我能看出你在这方面的天赋,你绝对能完整的学会雷之呼吸,可这对那两个孩子不公平。对不起。”一直在刘可让前或狡黠或威严的师父头一次向他鞠躬道歉。
在上学的时候,刘可没少和舍友调侃日本人的躬匠精神,总说他们不管出什么事都可以用一个鞠躬解决。但他可以清楚地感受到面前老人的愧疚,一个师父对不能将自己的所学传授给弟子的愧疚。刘可让早就知道桃山的情况,何况本就有最适合呼吸法的他没打算改换其他,可他不可能想到桑岛慈悟郎会如此郑重的道歉,为了自己这个满打满算也才两天的徒弟。刘可让第一次这样手足无措,过了好久才意识到应该扶桑岛慈悟郎起来。
道歉被接受的桑岛慈悟郎显然轻松了许多,轻咳一声对刘可让说道:“还有一件事,你能给我展示一下你的呼吸法吗,我要为你设计一套专属于你的刀法。”
如果在此之前,有人想仔细观察他的呼吸法他肯定会拒绝,不过这次他选择相信自己的师父。不单单展示了基本的波纹运行,刘可让尽可能的展示了所有自己已掌握的波纹疾走。
随着刘可让显露出来得越多,桑岛慈悟郎的面色越凝重。在刘可让把除了治疗他人和徒手用呼吸法的能力之外都告诉桑岛慈悟郎后,他走出去观察了下四周回来关上了房门。
“你没告诉别人这些吧?”
“只告诉了师父您。”
“千万别告诉任何人,除非你确信那人可以托付生命。”
刘可让觉得师父有些小题大做,“不至于吧。”,他开口说道。
桑岛慈悟郎郑重的向刘可让解释:“日之呼吸早已失传我不清楚,但其他五种起源呼吸我再熟悉不过。火之呼吸刀势如火般疾掠,即便败势稍有转折又熊熊火起扑杀敌人;水之呼吸连绵不绝,生生不息最擅持久战;岩之呼吸稳扎稳打,攻守兼备;风之呼吸速度仅略逊于雷之呼吸,但胜在多变;雷之呼吸讲究爆发,速度和伤害在瞬间产生,集中一点登峰造极。可你不一样,如果真按你说的一样,那么你的呼吸法将能做到上述所有特点。而且——”
听得入神的刘可让注意到师父的停顿,追问道:“而且什么?”
“而且你有一个所有呼吸法都做不到的能力——传导,被你称为‘波纹疾走’的战技可以在刀刃接触鬼之前造成伤害,这是十分可怕的事。”
“对鬼来说?”
“对你也一样,你猜被称为最强的日之呼吸怎么失传的?”
刘可让有了不祥的预感:“怎么失传的?”
“无惨杀光了所有掌握和记载了日之呼吸的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