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杀我?我是人,不是鬼,自然有人审判我。你杀了我,那你和鬼也没区别。”咒骂、忏悔、劝说,试尽方法都没能令刘可让放下刀的他最终放弃了。“都是因为你,如果你早点来就不会是这样。”说完这句,小山广实不再说话,只是盯着刘可让,死死的盯着。
银光一闪,无头的身体涌出鲜血,刘可让离开了这里。在郊外的树林中,他通过鎹鸦通知了“隐”帮忙为那个孩子找到家属,然后看着身上的血发呆。以他的本事避开溅出的血很轻松,但他还是选择接下,这是给自己的惩罚,如小山广实所说,来迟的惩罚。第一次杀除了鬼外的敌人,刘可让心情复杂。
小说中经常出现的主角第一次杀人的恶心、反胃之类的他没感受到,小山广实说他不是鬼这句话很对,可说他是人就大错特错了。为了自己的命出售他人的命很正常,但这不意味是正确的,尤其是他用的是刚起步的生命。
“要是没有鬼,这些不会发生。”刘可让把刀抽出来,一直杀鬼的他没有收刀前甩血的习惯,现在刀鞘里和刀刃上都是在滴落的血液。看着这些血逐渐凝固、干枯,刘可让知道了为什么师父告诫他绝不能对鬼手下留情。鬼啊,以人为食的家伙,只要有一只鬼存活一天,就代表有生命被兼并,被吞噬。‘必须杀光这些渣滓。’刘可让立下来这个世界后的第一个誓言。
火焰状的光芒在手中燃起,刘可让抓住刀镡前的部分捋至刀尖,绯红色波纹疾走在护住他的手同时,高温烤干其上的血液又被刘可让捋下。侧支刀身,刘可让弹向刀背,残存的灰烬被震下。至于刀鞘,刘可让脱下沾染血的衣服把它包裹起来,之后有水再洗吧。
鎹鸦送完消息回来,停在刘可让身边。啄了啄他伸出的手指,又飞到肩上对他说:“任务完成,请前往最近的紫藤花纹之家休整。”说罢,飞到前面引路。刘可让想办法把没刀鞘的日轮刀挂住,抱起包裹跟上。
“不愧是为鬼杀队提供住处的地方。”看到城镇中央的地方竟然有这么大的房子,刘可让发出感叹。上前敲门,一对老夫妇把他迎进去,不容拒绝的拿走脏掉的衣物和刀鞘帮他清理,老人带他到了房间让他先洗个澡,之后提供了食物和铺盖。
这番折腾下来,天也快亮了。询问是否有信纸,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刘可让给松浦阳一写了封信。作为他的第一位朋友,在通过最终选拔后就想告诉他,但不知道怎么联系,直到刚才用鎹鸦传达信息他才想起来可以让鎹鸦送信。
在信中告知了松浦阳一自己的状况,和他分享了最近的见闻以及自己对鬼和帮鬼做伥之人的迷茫。把信绑在它的腿上,刘可让用食指抚摸鎹鸦的头:“去吧,麻烦你了,回来就给你取个名字。”
鎹鸦朝他叫了两声,从窗外飞出。刘可让看着它消失在云中,放松放松身体,他开始了颠倒时间的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