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摇曳,将看到的地方折好作为标记,松浦阳一合上书准备休息。刚暗下来的房间外闯入一阵振翅声。
“阳一,有任务了。”
重新燃起油灯,一团小小的黑色落在床头对他说话。尚未脱去外套的松浦阳一起身坐在床边,弯腰去够立在椅子边的刀:“这次这么急?”
“音柱斩杀上任下弦之陆,提前得到情报的猎鬼人们又聚众除去了其候补,之后位置一直悬而未决。据活着逃离的剑士所说,这次祁良县出现的鬼眼中有标识,疑似为新晋下弦之陆。”和他的性格相反,松浦阳一的鎹鸦风斗话很多,不过这时候也只说重要的信息。
“只有我?”虽是疑问,但听不出他的情绪变化。
“近乎同样的时间,上弦之贰童磨显露行踪,保险起见音柱与岩柱一同前往调查,炎柱自从妻子死去后就一直酗酒颓废,这回也是。”飞下床头停在对面的椅子上,风斗提出它的见解:“要不这次就不接了,除你之外还有三名空闲的甲级剑士,交给他们吧。你才到这个等级,经验不足,我怕...”
长而无鞘的大太刀的刀柄处罕见的挂着不符合他风格的刀穗,穿着微小的山胡桃,被盘的很油润了。又一次搓着它光滑的外壳,松浦阳一没有接受这个建议:“距离我所处的位置有多远?”
一路陪着的风斗了解他的秉性,知道劝不住也就没再提:“坐车至少两天,再加上必须步行的路程起码要三天半。”
松浦阳一又把刀放回去,开始脱衣服,受到刘可让感染的他深知休息对战斗的重要性。既然路程远到现在出不出发没什么区别,那不如好好休息一晚明早再赶路。
房间回归黑暗。
“今天阳光真不错啊。”已经习惯早起的刘可让沐浴着初升的朝阳,令他倍感愉悦的是自己可以悠闲度假而善逸却要刻苦训练。众所周知,看着朋友受苦比自己享福快乐多了。
特意搬来师父放在院中的躺椅,刘可让躺在善逸训练的正前方,吃着小零食时不时对其挥手致意,在他的激励下善逸挥刀的力道大了许多。
“你这真是回来玩了?”桑岛慈悟郎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一只手搭在刘可让左肩上。
刘可让吓了一激灵,看到是谁后又躺了回去:“诶呀,我都在外面拼死拼活了快一年了,回家了还不让我歇会?”
“让,怎么不让?”桑岛慈悟郎绕到正面:“只是为师有点事要和你商量一下。”
这回刘可让躺不住了,以他的经验而言,凡是桑岛慈悟郎以为师自称的时候准没好事。把手里捧的仙贝放在一旁,在裤腿上蹭蹭干净,按师父到椅子上坐着,自己则蹲在旁边:“师父你这是干什么,有事直接说呗,你这个样子我有点害怕。”
心安理得的享受徒弟的伺候,桑岛慈悟郎说出了他想让刘可让帮的忙:“你现在的实力也不差了,我想着你来指导一下善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