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获大赦的迪奥斯点点头,咳了一声:“行,首先我们讨论下贼人安利·提斯所造成的事件。”
“尤本伟阁下,贼人真的死了吗?”面生的老头德利斯问道,银色的头发梳得很整齐,衣着也十分正式,一丝不苟。
“她死了,我很确定。”尤本伟说到一半,懒洋洋的语气突然庄严,“还有,我希望你们称呼她时,去掉‘贼人’二字,她是位可敬的对手,我也只是险胜。”
【何止是险胜,她本来就是能赢的,奈何你开了锁血挂】轮回小助手吐槽道。
“明白了。”德利斯点头道。“第二个问题由我来问,安利的计划到底是什么?”
“将城主和城邦掌握在自己手中,具体流程是……”
一番解释后,本伟啜了口红茶,这茶比格里高尔得好一点,但还是不如卡布奇诺。“安利的计划最后没有成功,于是只能提前引爆卷轴。”
“这样啊……原来如此,我的领地刚刚爆炸出一个大坑,望不着底,可把我吓了一跳。”迪奥斯恍然大悟。
“伤亡大吗?”德利斯问道。
“不大。”迪奥斯摇了摇头。“那里是杂市街,因为羽鸦卫肆虐的缘故,我提前一天疏散了那里的人,反倒是羽鸦卫被炸死震死的有很多。”
患有恐地面症的伊森从桌底颤抖地探出头来:“话说……既然外面的羽鸦卫还没有剿灭完毕,那我们开什么会?”
“这件事不用担心。”德利斯取出镶满宝石的怀表看了一眼。“针对羽鸦卫的弱点,我加急练出一支二百余人的重甲步兵,会议前刚派出来……不出意外的话,羽鸦卫现在已经基本剿完了。”
听到这句话,迪奥斯猛地一拍桌子,咬着牙索性站了起来,额头上青筋冒出:“老东西,我说你怎么这几天啥也不干,一天不见你一次,合着你在这阴我呐!”
听到如此喜报,屌丝“高兴”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这也正常,本来自己领地受羽鸦卫袭击最严重,他跑来跑去安抚群众就是为了给自己挣一个好名声,结果被安利耍了一通不说,还给德利斯做了嫁衣——十几天营造的爱民如子形象立马被衬托成了只说话不干事,还不如其他王公的手下。
“咳,安利的事暂此翻篇,会议进入下一个阶段。”德利斯无视了迪奥斯的破防,明明是对方的宅邸,但这个老者并无丝毫不适应。“是该选出个新圣王了。”
包括伊森在内的众人全部惊得瞪大了眼睛,场面静得针落可闻。
“哗啦——”倒水声打破了沉寂。
“嗯?”尤本伟疑惑地看了看四周投来的目光,手中倒卡布奇诺的动作不停。“看我干吗?你们当我不存在就行,继续继续。”
“外公让你先回避一下,这可是争王位诶,一群人能为这位子趴在地上和对手互咬,家丑不可外扬,你这个外人看到了影响不好。”艾洛依丝面无表情道,她早就不穿那不见针脚华而不实的贵族长袍了,现在的衣物口袋很大,略有棱角,身侧还时刻放着一只箱子。
“……哦。”尤本伟扫兴地走出会议厅,在门外找了只椅子,一边晒着太阳,一边用守护者留给他的咖啡杯啜了口卡布奇诺。
“不看就不看,谁稀罕啊,这局势,不用我看我也推测得出来是谁,摩辛死了,伊森又不配,那排除下就只有迪奥斯和艾洛依丝了,虽说两方势力差不多吧,但就刚才的形势来看,还是艾洛依丝的臣下德利斯老谋深算,这么一分析,让斯芬猜也猜得出来……”尤本伟还没想完,会议厅就爆发出一道不似人声的长啸。
“噫,好。我中了!”迪奥斯啪的一下踹开门,披头散发,衣冠不整,好像刚摔了一跤。
坐在门后的尤本伟被如此巨大一推,只见咖啡杯一震,只见刚啜了半口的卡布奇诺顿时如天女散花般泼了一地。本伟见状,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口里暴喝:“该死的畜生,你中了什么!?”没拿咖啡杯的那只手疾如风雷般乎了迪奥斯一个大嘴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