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张平,是白家的一位家奴,因为白家人太狠了,饭也吃不饱,穿也穿不暖,我实在是受不了了,就从白家跑出来了。”
“前天我在这附近避雨,看见少爷你从这洞里出来,我寻思找个睡觉的地方,结果就进来了……”
“进来之后,我就往里面走,结果这马……哎呦!”
张平的脸被马儿的前蹄狠狠地踩下,爆发出痛苦的哀嚎。
李源冷哼一声,刷的一声,把刀拔出来。
张平这可吓坏了,顾不得踩在脸上的马蹄,连声求饶:“少爷别杀我,我给您当牛做马,怎么都行,就是别杀我啊!”
李源呵呵冷笑,道:“当牛做马?你也好意思说出来?”
张平张口,但说不出话,满脸煞白,嘴唇发紫,过了半天才脱口道:“我求你,少爷……”
“放开他吧。”李源冷冷说道。
马儿似乎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仍旧用四蹄玩弄着身下的张平。
“放开他!”李源大喝一声,中气十足,声音响彻整个山洞。
马儿似乎被吓一大跳,瞳孔放大,脚下的动作也顿时停止。
张平见机,连忙从马蹄下爬出来,跪在李源脚下连连磕头。
“谢少爷,谢少爷!”
李源眼神看都不看张平,而是转转手腕,微弱的光通过刀背,射到张平的眼睛里,让他不禁发颤。
“起来,我问你话,你如实回答。”李源道。
张平立马双手撑地,爬了起来,毕恭毕敬道:“您说,少爷您说!”
“白家平日里做什么生意?”
“回少爷,白家他们,什么生意都做,青楼,酒馆,赌坊,武馆……差不多都做。”
“好。”李源沉思片刻,“容城最有势力的是哪几家?”
“回禀少爷,最有势力的肯定是白家,其他的……也就那么回事吧!”
张平说到这里,眼睛中还流露出一丝自豪,像是为他曾经做过白家的奴才而自豪。
这点,李源早已察觉,内心冷笑。
“白家,怎么起来的?”李源又问道。
张平内心有些洋洋自得,一时欢切,“少爷恐怕不是本地人吧?”
“我们本地人都知道,白家家主是山南按察使兼山南布政使,山南省名副其实的二把手!”
看到满脸得意的张平,李源皱起眉头,讥笑道:“白家如此风光,那你跑出来干什么?”
张平被泼冷水,眼神黯淡下来,失落道:“不瞒您说,小的一时头热,偷了白夫人的东西,被发现了,我这也就是趁着天黑,发现外面闹腾,趁乱跑的。”
李源眉头一挑,“什么宝贝?”
“小首饰,我看夫人平常不会带,起了歹心了……”张平尴尬地挠挠头。
实际上,张平还偷了些白夫人的贴身衣物。
李源也不想细问,道:“把衣服脱下来。”
“啊?”
张平大嘴张开,满脸不可思议地盯着李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