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
羽映回头,玛茵正急急忙忙地冲自己跑过来。
“怎么了?”
“知道王后担心徐侍卫,我刚买通了抬走徐侍卫的士兵。”
“我打听到徐侍卫被关在什么地方了!”
玛茵打听到徐曳尘被关押在王宫里的一个秘密监狱里,想要进入监狱必须拿到国王令牌。
“……”
果然,被这个男人说中了,还是得去找他了。
很难不怀疑这恶劣的人就是故意的!
徐曳尘伤得实在是太过严重,也不知道是否会有人替他医治,若是没有她的异能进行治愈,那么想要恢复恐怕会十分缓慢,与此同时,他所需要承受的痛苦就会更多。
羽映在心中暗自思索着,这位性情恶劣至极且残暴不仁的国王必定不会老老实实地将令牌交给她,而使用强硬手段同样也是不可行之举,毕竟从对方的言行举止来看,这家伙显然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好战分子。
倘若选择与其硬碰硬,说不定反而会正好落入他精心设计好的圈套之中。
到那时,即便能够将其击败甚至击毙,但却很可能会因此导致童话世界加速崩溃毁灭,如此一来便有些得不偿失了。
尽管心中有着诸多的不情愿和不满,但眼下似乎也唯有——
羽映回去给自己心理建设了一番,深呼一口气,穿着吊带短裙带着红酒来找他。
不过,这红酒里面是有小秘密的,这还要多谢玛茵。
原本玛茵还在犹豫,结果羽映说想了个办法要用这药来修补一下自己和国王的感情,玛茵立马就去给她找来了。
可当羽映进入这个男人的房间,他就带着一种色眯眯的目光上下打量她。
那种眼神让人觉得穿了衣服就跟没穿一样!
羽映紧紧绷着脸, 勉强扬起一抹假笑,看向他的眼神却冷漠至极。
对面的人眼神缠绵暧昧,轻声叹道:“极品红酒,露肩美人。”
“说吧,来找我什么事。”
他慵懒地靠着柔软宽敞的沙发,舒服地眯起眼,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我可不相信你是单纯来找我谈情说爱的。”
“……”
这货的眼神太毒辣了,让她有些招架不住。
不行!温羽映,为了徐曳尘你一定要撑住!
好好地把戏演下去,他的的命可就掌握在你手里了!
再次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羽映放松了神情,真情实感地扬起一个甜美的微笑,拿起红酒给他倒了一杯。
“不然你以为呢?”
“跟自己丈夫单纯地喝个酒都要被怀疑吗?”
面上笑得风情万种,心里早已骂这货骂得飞起。
说完,羽映微微靠近他的脸,盯着他的眼睛,面容平静地等着他的的反应。
她明显感觉到这货的身体在自己靠近的时候突然一僵,不过他很快就侧过脸去,薄唇紧抿,面无表情,猜不出来他什么意思。
“……”
半晌得不到回应,就在羽映以为这货不吃这一套的时候,猛然感觉到一只温热的手攥住了她的手腕。
羽映皱眉,下意识地收回手,却被更大力地攥住。
“撩完就想跑?”
“……我以为你不吃这一套。”
“没有男人不吃这一套的,更何况……”
他顺着羽映的手腕向上摸去,到手肘的位置。
“还是我的宝贝儿。”
羽映假笑:“那你宝贝儿亲自给你倒的酒,不喝嘛?”
“喝,当然喝。”
闻言,羽映微微甩了甩胳膊,躲开他的手,将胳膊肘抵在桌子上,双手交叉抵在下巴上,眨眨眼睛看着他。
“那我要看着你喝得一滴都不剩。”
他微微一笑拿起酒杯,慢慢抵至唇边,随着他吞咽的动作,羽映面上渐冷,心里还在催促着他赶紧喝下去。
喝光酒杯里所有的酒将杯口朝下,他含笑道:“这样可以吗?”
可以!
太可以了!!
羽映在心底默默欢呼。
“那我今晚……”
“就留在这喽~”
一个“好”字还没说出口,他便“咚”的一声晕趴在桌子上了。
羽映惊讶地看着刚喝完一杯酒就晕倒的男人。
“玛茵给的这药也太给力了……”
这货晕倒之前还不忘死死地攥住她的手,羽映皱了皱眉,用力地抽出自己的手,慢慢凑上前检查他是不是真的晕倒了。
用力地戳了戳他的脸颊……
“……”
又揪了揪他额前的头发……
“……”
大功告成!
“这肯定是晕得死死的了,不然平时这么干还不知道有什么下场。”
嘴上默默吐槽着,羽映抬起脚,毫不犹豫地冲着晕死的男人狠狠踹了过去。
“……”
终于出完一口气,羽映赶紧去翻国王身上有没有令牌。
果然有!
羽映惊喜地看着在国王身上翻出来的令牌,果然这么重要的东西他一定会带在身上。
找到令牌,羽映立马拖起他想要将人挪到床上,两人移动的过程不是碰桌子就是撞椅子,羽映几乎都要怀疑这货根本没晕,故意往反方向使劲跟她唱反调。
终于费了一点力气将他拖到床上,羽映掐着腰忍不住吐槽。
“看着这么瘦,怎么跟猪一样重!”
看着被迷晕的国王,她心里有那么一丝丝,就一丝丝的抱歉。
“你也别怪我,我把你拖到床上让你安心睡一觉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她会赶在他醒来之前回来造成在他身边睡了一整晚的假象,趁这个时间段要把徐曳尘救出来然后送回原时空。
以目前的状况来看,就算把徐曳尘救出来了,他在这里也没有了容身之所,况且他受了那么重的伤,回原时空是最安全的。
而且,在这里,任谁也不会相信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有能力独自一个人救出徐曳尘。
这样想来计划还算是比较完美的。
时间紧迫,羽映赶紧轻手轻脚地走出了房间,赶去救徐曳尘。
换下事先准备好的衣服,快速小心的向被关押的地方跑去。
“应该……就是这里了。”
按照玛茵所说应该就是这里了,羽映拿着令牌出示给门前的侍卫,他们看到令牌后就放人进来了。
这座监狱幽暗而湿漉漉的,仿佛被时间遗忘许久,散发着令人窒息的腐朽气息,让人不寒而栗。在这片死寂之中,竟然不见一名侍卫站岗巡逻,只剩下羽映孤独的身影伫立于空旷的中央地带。
头顶上方,漏雨之处水滴不断地滴落,发出清脆而单调的“滴答”声,成为这座监狱中仅有的声音旋律。每一滴水珠都似乎带着无尽的寂寞和哀怨,狠狠地砸向地面,溅起微弱的水花。
尽管内心充满了不安,但羽映还是咬紧牙关,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毅然决然地朝着前方迈进。
穿过一条狭长而幽暗的通道,漫长的道路仿佛永远也走不到尽头。
羽映向前迈进一步,一股刺鼻的恶臭如潮水般汹涌袭来,那股味道犹如腐败多时的肉块引来无数蛆虫啃噬一般,令人作呕。
这样恶劣的监狱环境实在与想象中的场景相差甚远,但此刻已无路可退,她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前行。